他是泰斗阶无敌的存在,不敌圣阶理所当然,可是他的对手偏偏是以后起之秀的身份挑战他的泰斗阶的南宫蝠。他觉得自己能赢,然后输得彻头彻尾,这才是他变成后来模样的理由。” 寒续话音转得尽可能地柔和:“其实他跟你一样,都是相信着某一样东西,而那个东西却被打碎,或许这样想,会好受一些。” “你说这些,来消减我不去怪他?”白琉衣侧头望着他,“我越是理解他,那就越是会恨你,你在劝我杀你?” “没有。”寒续摇头,“你可以恨我,都是应该的,我只是觉得……” 寒续不知道怎么去接后面的话。 白琉衣轻笑了起来,不过并没有笑出声。 这是来到地陵行省后第一次笑,虽有有口罩遮挡着,但是任谁都能猜想道,她的笑容一定是极美的风景。 笑容逐渐消失,她的手指,静静捻着袖口的布料。 你为什么要这么好? 昏迷时候没有伤害,不再昏迷时解开自己面纱,给自己食物,让自己做选择……所有的尊重,所有的不冒犯,所有的关切,或许都没有那么的贴心,但是全都是最真挚最本真的温柔。对于一个仇家,对于一个恨到骨子的人的女儿,所有的所有,却都在无限的放大。 你恨我才对,为什么要在意我的感受…… 她无法把这种话问出口。 只觉得靠在这里,似乎久旱的心田,遇到了甘霖。身侧的人,像是她身上那张地火流,让她感到有些抵触,但是又舒坦的温暖。 我不喜欢信任人,但是为什么,却愿意相信他真的不会伤害自己半分? 无关与白帝有关的仇恨,他们二人之间本身因为染指玄卡以及地下室那场意外撞见的仇,也都一并荡然无存。 因白帝结仇的二人,白帝有成为了他们之间化解仇恨的调和剂。 …… 风不急,但是很冷,天上的雾就像是一锅越冻越粘稠的白粥。 “他教你玄卡,没有教你制卡?”白琉衣忽然主动问道。 寒续在把酒瓶转圈,他一把握住旋转的瓶子,落寞地摇了摇头,道:“我制不了卡。” “天赋有高低之分,也有宽窄之分,全属性天赋只是属性上的涵盖面广,不代表就能成为强大的玄卡师。不过整个神风联邦,哪怕纵观整个人类历史,出现过的玄卡师里,都没有几个是全天赋属性的,就算有,整体天资也不高,没什么代表性,所以没有太多的前车之鉴可以借鉴。 但是就我的情况来说,我是完全制不了卡。他应该看出了这一点,再加上那个年纪还没有达到凝神,可以制卡的地步,所以也没真正的去接触。” “大部分的玄卡师其实都是制卡师,只是两种能力不见得平等,这基本大家都默认的定理。我很不甘心,后来自己去尝试过无数次,从无数的书籍上去查找过原因,只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我没有这方面的天赋。”寒续耸耸肩膀,无奈颓然道。 寒续自嘲一笑,“说来讽刺,全天赋属性玄卡师,虽然不说,但是对此我一直自视甚高,甚至感到自傲;可是制卡上,我不单是无法制强大的玄卡,我连最简单的玄卡都无法凝造出来,就连最基础的卡纹,都没法凝好。 这么多年坚持到现在,都没任何一次成功的凝纹。” 白琉衣是制卡师,她当然明白这是怎么一种情况。 玄卡天赋都是与生俱来的,极少数的人才能具备这样的天赋,如果说制卡师和玄卡师比作是健全的人,那么不具备这样的天赋便可以理解为先天残疾。 无法制卡,就像是天生没有嘴巴的人一样,无法说话,这就是生来注定的。唯一的不同是,残疾还可以后天健全,而这样天赋上的天生完全缺失,便注定了无药可治。 从这个角度来看,寒续是被制卡一脉判处死刑的人,就像是那些无法修行的普通人。 “不能制卡的玄卡师有很多。” 寒续感到很酸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