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目。 白帝那张普普通通的脸,就是当时的他心中这个世界最丑陋,最恐怖的脸。 他的眼神逐渐迷离。 “每天每夜和死亡打交道,每天每夜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地狱,闭上眼睛梦里是地狱,所有人在哪里几乎都忘记了自己原本的身份,所有人都开始模糊地意识,自己到底还是不是一个,人。” …… “我们住在山洞里,他则在最高山上修了一间小木屋,居住其中,我们基本见不到他,绝大部分时候,他就孤零零地住在那里,没有出现,但是却又像随时都在看着我们。 有一次,一个男孩冒死选择了逃跑,跑了足足两天两夜,他不敢回头,拼了命的跑,他以为已经成功的时候,结果回头却发现,白帝从始至终都跟在他的身后,不言不语,只平静的看着他。 男孩再一次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时候,是他被抓了回来,白帝让我们静静看着,他被一只虎生吞。 脑浆、碎肉、鲜血,摊在地上,像是鱼铺的水槽。 从此没有人再敢逃跑。 有孩子轻生,想要了结自己的性命,然而却被他轻易阻止,而后被他用铁鞭一鞭鞭抽死。 他不喜欢说话,他不屑和我们说话,所以,百里还魂香,这唯有我们这些种过子毒才能闻到,并且又覆盖了几乎大半山野的香气,便是他通知我们集合的手段。而无论我们在这林中走到了那里,为了存亡走了多远,嗅到这味道都必须沿味前去,否则,便是生不如死。” “一个月的变态传授,而后便是一个月的山林生存,如此反复,我们分别将其称之为‘修习’以及‘存亡’。他下达的修习任务不断加重,生存的范围和难度,也在不断加重。 有很多次‘存亡’里,他给我们每一个人都下了毒,有的毒让我们所有人都好似肝肠寸断,有的毒让我们神志不清,而我们要做的,便是忍着毒发,在那山脉里,找到他砸里面随意搁放的对应灵药来解毒,若是找不到,一个月内就会死去;他在里面还放置了许多干扰的灵药,其中很多都是剧毒,若是认错,同样会加速死亡。 各种各样,你想不到的折磨人的方式,一次次发生,对我们来说,就是家常便饭。 一年过去,我看着一个个孩子死在我的身边,人越来越少,很快,还活着的孩子,便只剩下五十多个。 我们是天赋最高的孩子,也是他心中,最强的五十多个孩子,我们几乎每一次存亡任务都能活下来,我们已经开始能够应对这一切。 一切或许还应该像往常一样进行,我们行尸走肉,他魔怔鬼行,或许还要这样维持数年,直到我们其中开始有人凝气,开始有人识海凝神,一切才会改变。然而就是我六岁的时候,有一天,生存游戏却突然开始变化。 他说,现在开始,每一次存亡游戏,必须要死五个,而他,参与其中,进行猎杀。 我们对手不再只是恶劣的环境和野兽,还多了一个——他。 是的,这不仅仅再是我们的生存游戏,还是他的杀人游戏。” 寒续拳头死死攥紧,他和白琉衣的骨指,都显得有些突出,像是枯骨。 白琉衣却并没有开口,阻止寒续接着说下去。 “因为他得知,南宫蝠打败了独孤锋,整个神风联邦,只剩下百里寒秋,还与南宫蝠未曾交手,所以不分胜负。 然而谁都觉得,冰卡圣百里寒秋未必是南宫蝠的对手,即便南宫蝠不敌,再给他几年,十年二十年,必然冠绝人类。 南宫蝠天下无敌,已经是不争的事实。 消息像是五雷轰顶,白帝无法接受,而当他越发尝试,越发地确定自己无法突破至圣阶,这一辈子都不可能,且任何力量都到达了无法再前进一步的瓶顶的时候,他对我们的态度,就越发的疯狂! 这一切的变本加厉,便顺理成章。 恶魔生涯开始之后,又有几个孩子被抓着陆续加入了进来。那个时候有一个没有名字很瘦弱的男孩,他来得很晚,几乎比我晚了半年,我叫他王,因为他来得虽晚,但却格外的厉害,厉害几乎足够在我们当中称王。每一项在我看来无比艰难的任务,不管是巫系,还是战械,还是灵药,还是武道的修习任务……他都能够无比顺利地完成;而两个月一次,一次便一个月的生存游戏,也因为他的帮助,我每一次都能死里逃生。 在那里很难有纯粹的友谊,所有人想的都是活下去。一年下来,经受了一年的磨练,每一个孩子都开始蜕变,冷血、残酷,坚强,又超出想象的强大,然而大家都格外冷漠,可那个男孩却很与众不同,他总是让大家团结。也因为他的存在,不少人在数次的生存以及任务之中,都因为他鼓励的联手而幸运逃脱,也因为这样,我与他还有一个名叫小哞的男孩,另一个叫雪絮的女孩子,成为了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