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都靠着椅子沉沉地睡了下去,以至于车里除了行驶声以外,格外的安静。 寒续打了个哈欠,没过多久他也困意袭来,帮身边一位妇女搁在过道上装满菜的背篓扶正,做这一切的时候小心翼翼,唯恐把肩上人弄醒了。做完这一切之后侧头望着柳倩文白皙的琼鼻,对方入眠后的安详憨态,以及那恒定而轻微鼻息让他觉得好可爱,不禁微笑着轻轻地刮了一下,再帮她把额前的青丝理顺。 “以后会怎样,我不知道,但是现在,这样挺好。” 寒续把她的小手缓缓握在手心中,正当他准备嗅着她的发香入眠的时候,客车忽地急刹! 车身剧烈的抖动与行驶带来的惯性让车内的活动物瞬间失去了控制,寒续身侧才扶正的背篓哐地砸倒在地,里面的数颗莲白菜雪球一样滚了出来;寒续连忙一把护住柳倩文,才没有让她往前摔去。 “啊!” 其他乘客没有这么幸运,很多直接砸到了前面的椅子上,一时之间痛嚎声以及怒骂声迭起。 然而前面的公路上并没有路障,也没有其余的汽车,这条荒芜土地上的公路孤孤单单似条腰带,他们这孤零零的客车是这腰带上不起眼的虱子。 “司机有病?!” “你他妈的在干嘛?” “有毛病啊?” 本就是饱受压抑的低等民,物质基础都无法保证自然也不是什么多有素养的存在,在没弄明白为什么停车的原因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开始怒骂起来,甚至有一个汉子直接站起身,准备动手的样子。 “怎么了?”柳倩文睡眼惺忪,因为没有受伤的缘故所以也没有太大火气,揉着眼睛够起身子往前看去,“撞车了?没有别的汽车啊?” 寒续拍拍她的后背示意她坐下,自己站起了身来。虽然第一时间就在观察情况,但是更多是保护柳倩文,所以并没有离开座位。 客车低矮,他不得不半勾着背,然而还是很轻易地捕捉到了事情的异常、 司机的身体无比僵硬,两条腿更是在颤抖,望着侧边,两只瞪大得好死要滚出来的眼球里血丝遍布,恐惧把他所有的思路都蚕食得一干二净。 在这条路上行驶了很多年,见过了各种各样公路情况,在路上能让他如此失态的事情已经不太多。 寒续疑惑的时候,司机颤颤巍巍地举起手指,指向一侧。 似乎是注意到了司机的反应,所有人这也才往他看去的方向看去,抑制不住的惊呼声出现在了先前每一个怒骂者的口中。 寒续的眉头也不由皱下。 侧边有一颗老树,老树上还有枯藤环绕,而老树一根生长得粗壮笔直的树枝上,下面悬挂着……两具尸体! 其中一具尸体无头,露出豁开的脖颈,尸体被从正中间割成两半,分别悬挂着,像是菜市场上切开待售的猪肉;而它的旁边,有一尊更为魁梧些的尸体,那尸体更为凄惨,身上有几个血洞,有些黝黑的皮更是被剥离的下来,悬挂在另一侧,风一吹过,就像皮衣一样晃荡。 鲜血似乎流干了,没有滴漟,更不见淋漓,血肉也已经开始发黑,乱哄哄地苍蝇围绕着尸体盘旋着…… 像是某个神秘的仪式,却并没有那样的神圣,只充满了恶心与变态的耀武扬威。 有哭声开始从一些女孩子的口中传出,更有甚至直接将胃中的食物吐在了走道上。 “怎么了?”柳倩文站起来。 “不要看!”寒续立刻制止。 这是一幅足够人做噩梦的画面,冲击力十足。 寒续认真严肃的模样让柳倩文怔了怔,极度信任他的她带着困惑还是坐回了原位上,不过周遭这陡然压抑起来的气氛也让她明白事情绝对不简单,只能疑惑且不安地望着寒续。 寒续认得这两具尸体,因为这就是前不久自己与王眸眸杀死的天火会影堂正副堂主——白旗黑杆。 白旗破裂的头,黑杆胸膛的弹孔,以及那张勉强能够看出肤色以及一点长相特征的皮囊,都在彰显他们的身份,对于平常人来说或许并认不出他们,对于寒续而言生死之间过招,即便是挫骨扬灰自己都不可能忘记。 不禁兔死狐悲,昔日威风八面的天火会堂主,而今变成路边羞辱性的悬尸。 似乎是担心别人认不出他们的身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