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后,天依旧飘着绵绵细雨,伴随着东风轻柔的拍打在一位姑娘的衣裳,滴答的雨滴声从美丽的花纸伞不断坠落地面,湿漉的裙襬参杂些许的泥泞,轻盈的脚步在山路上走着,在迷濛不清的细雨里依稀可瞧见许多各式各样的花在四周绽放着,姑娘突然停下脚步,望着眼前的花海,粉粉的双唇弯成十分柔美的线条,微凹的嘴角边掛着一丝自信的微笑。 此时大药西谷的花奴正在照料花朵,惊觉来了一个不速之客问道:「烟雨濛濛,不知这位姑娘冒险来这里所谓何事?」 湿漉的纸伞上头画着一朵美丽的池畔莲花,姑娘低头不语,这些花奴心头开始起了疑心,又问道:「姑娘若不表明……。」话音未落,姑娘纤细的手拍拍雪白襦裙细声道:「我与花姑娘有约。」 「哪一位花姑娘?我们大药西谷的女子全部都姓花。」 花奴们彼此对望,上下打量着这位姑娘。 「花海棠。」 「海棠姊姊从不与人有约,你到底是谁?」 花奴们陆续包围着这位姑娘,姑娘拿着纸伞依旧不肯露脸。 花奴们各个拔剑刺向女子,锐利的剑声参杂着雨水又承接着微风,周围的花朵被震出一片片花瓣,姑娘侧脚使力,莲花纸伞不停的在身边转动,像个硬壳似的保护自己,花奴们的长剑一一被踢开,转动的纸伞将细雨打像花奴们的眼睛。视线开始模糊,花奴们提起衣袖不断地擦拭。 「住手!」 花奴听到是花海棠的声音,像个闹脾气的女娃儿嚷嚷道:「姐姐,你从不与人有约,这人满口谎言,定是要对我们大药西谷不利。」 花海棠侧头想仔细瞧着这位拿伞姑娘的面容,岂料每看一眼,湿漉的纸伞就紧紧贴着身子,只看见那粉嫩的双唇。 花海棠道:「这位姑娘,雨似乎已经停歇,你打的伞也该收了。」 花海棠那双赤红的手已经蓄势待发,哪怕就这么一瞬间,眼前这位姑娘若有些许不寻常的举动,都会迅雷不及掩耳一掌送她归西。 姑娘伸出手,确定雨已经停歇,缓缓将纸伞放下,一双无懈可击的眼睛,细緻的眼眉,稚嫩的脸庞抹上淡粉的胭脂,莞尔一笑的嘴角,十分可人。 花奴们惊讶到无法言语,艳冠群芳就是形容眼前这位姑娘。 花海棠挑眉微笑道:「我的确跟这位姑娘有约,请到醉月亭一叙。」 「可是姐姐,此人武功不低,她来歷不明…怕是…。」 花奴纷纷制止,花海棠不以为意,道:「无妨,让她跟我到醉月亭。」 花海棠脚步犹如点水般的轻盈,一步步领着这位姑娘到醉月亭,递上一壶酒,道:「姑娘的胭脂甚是好看,留有淡淡的花香。」 「过奖。」姑娘低头不断拉扯衣裳。 花海棠笑道:「姑娘此次来大药西谷所谓何事?」 「我…」抬头见花海棠不断笑着自己的脸庞,眼神开始左右飘移不定,不服道:「你笑甚么?」 花海棠笑的乐开怀,道:「瞧你这身打扮比花还漂亮,挺适合你的,知道不能以男装来这里,就乔装成一个姑娘家?」 原来这位姑娘便是韩苍朮假扮的,买盒胭脂、做件衣裳,就是为了能顺利入谷,就连姑娘家娇滴的行为举止也是跟胭脂老闆娘现学现卖。 这让韩苍朮不服道:「你是甚么时候知道的?」 花海棠越看越有趣,打趣道:「小美人,你再不换回男装,怕是全京城的男子都要上来大药西谷提亲了。」 越是这样逗他,他就越固执,张开双手轻飘转了一圈,道:「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