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给人恰到好处的距离感,初次见面的人被他的外貌惊艳,但他看着着实高冷。 “进来吧。” 他的一句话我收回打量的目光走了进去,户外阳光正好,顾钥坐在高级VIP病房的大床上此刻正手拿一份英文报纸低头看着。 床头柜上的早饭简单精致,他的生活作风还是蛮低调的。 “姜月,你来了。” “嗯。” “介绍一下,这位是易临析,易医生。昨天就是他给我做的手术。” “这位就是姜月小姐了。” “你好。”他看向我,我看一眼他的手上还戴着医用手套,不用握手。 “你好,易医生。” 接下来我们就围绕着关于杀顾酩一事,顾钥的一个具体安排。 顾钥告诉我自从我之前打顾酩好几枪之后,顾酩的身体状况一落千丈,也可能是激发了身体的毒性,总之他就是在医院躺了几个月,后来干脆直接在医院用电脑处理一些事务。 而易医生属于圈内知名的全能医生,也是顾酩长期吃药的配药医师之一。 易医生不站队顾钥或者顾酩,只向钱看齐。 所以顾钥买通了他,顾酩后期吃的药含有某种微量元素产生副作用,比如自他住院以后偶尔会吃安眠药,每天会在10点—15点这个时间段随机入睡进行深入睡眠状态。 我要做的今天就是在这个时间段去杀他。 “姜月,放心好了,手枪的消音装置安好了,而且他身边那个单甚也认识你,你到时候只要以你跟顾酩聊聊天谈话为由,他会让你单独进去。” “我就会在门外静候佳音。” “嗯。” “这次,多亏了易医生。” 说到最后顾钥向易临析投去认可欣赏的目光。 “姜月,你饿了吗,要吃点东西吗?” “不用。” 顾钥坐在我旁边因为伤口姿势有点僵硬,车厢的温度恒温,按理讲这个时间点我会有些发困,但此刻丝毫没有。 我通过车窗看着面前这个占地面积辽阔的私人医院,我的内心莫名有些发紧,或许是等这一天等的太久。 我马上就要亲自杀了顾酩了。 虽然不是第一次杀人,可是那是顾酩啊,混迹黑道地位极高的顾酩。 上一次见面已经是几个月前,当时我们看上去还短暂的和解了。 我还说了一句。 “顾酩,好好找到解药,活着回来,我要折磨你。” 而现在我掌心里紧握着一把黑色手枪,冰凉的枪身沉重硬邦邦,将人困在现实里。 我扭头望了一眼顾钥,顾钥的视线温柔坚定,带着认可和期翼。 他比我还期待,翘首以待那梦寐以求的那一刻。 但是空荡荡的胃只有酸楚之类的恶心感,喉咙也有些发干。可能是太紧张了,也或许是长期以来所有的担忧和愤怒积攒在一起压在心头,我好似一座正在燃烧的火山坠入万丈寒池。 我的内心是火躁的焦虑和对未知的茫然。 顾酩,顾钥,你们都去死吧。 好烦啊。 半小时后,顾钥示意我下车。 就像他所说的那样,我见到了单甚,他几乎没有对我有半分防备心随意交代问候了几句就让我进了顾酩的房间。 当左脚刚刚踏入房间的第一步,倏地浑身绷住。 我咬紧牙关,将门反手关上。 视线缓慢地移动着看向室内唯一一张病床。 熟悉的黑色长发好像柔滑的丝绸洒在洁白的被褥上,顾酩侧着身子睡觉,我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的脑后勺。 我悄无声息地缓缓靠近,从上衣内部口袋力摸出手枪。 我无数次在嗨玩打出满分成绩,我的右手抬起无数次,我杀过6个人。 现在要杀的只是那个源头罢了。 一切罪恶的开始。 枪口瞄准目标,我张开嘴巴无声道。 再见了,顾酩。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