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 “我是谁?” 场面一度混乱起来,司柏昱及时出手才制止了司军行的暴行。 最终还是我和方青昧一起驮着仿佛受了惊吓的病人司柏青慢慢走出室外。 “姜月,你们先去医院,我等下就去。” 离开前我特意看了一眼屋内,司军行坐在沙发上以手撑脸仿佛一架凝固的雕像一言不发,司柏昱站在他旁边似乎在问些什么,老头仍然沉默。 在这喧闹混乱的范围里,只有方青昧一直面带笑容。 隐隐约约间我似乎知道了什么。 那个录像里的小女孩是司柏青,司柏青那丢失叁年里,就是那样子,狼狈的,弱小的蜗居在看不到光的黑暗小屋子里,像狗一样进食。 我抬头看了一眼方青昧,嘴巴微张,疑惑冲到了喉管。 “方青昧,你为什么要在这个日子里这么做?” “因为这才是给司柏青最好的礼物啊。” 方青昧向我眨了眨眼睛,下一秒开始温柔地安抚司柏青。 我不再说话,强硬的一把抱过司柏青,瞪了方青昧一眼。 “我送她去医院。” 室外的阳光洋洋洒洒落在走廊对面的座椅上,我和司柏昱静静坐在一起,谁也没说话。 空气里充斥着紧张的氛围,因为不久前方青昧才过来就站在我们面前讲了几句话。 “你们觉得我是罪魁祸首吗?” “我只是给出了真相,我又不是作恶的人。” “为什么司军行要掐我脖子,他在害怕什么?” “当年的真相,你有空或许可以好好问问司军行。” 最后一句话方青昧对准司柏昱锋利地开口,司柏昱皱紧眉头思索着,一时之间也没有反驳对方直呼他爷爷大名。 事情似乎远远比想象中复杂。 我们没有阻止方青昧的离开,今天一连贯的事情砸的人措手不及。 很久,病房门被打开。 我和司柏昱走了进去,打着吊针的司柏青嘴里嘟囔着什么。 “我…我要找方青昧。” “她不在吗?” 司柏青猛地睁开眼睛,盯着我和司柏昱,在确认我们身边没有她想看到的人之后她的眼神肉眼可见地暗淡下来了。 “司柏青,你为什么要找方青昧?” 司柏昱忍不住开口问道。 司柏青听罢只是缓缓转了个身子,我看着她的脑后勺。 她啜泣着喏喏开口,“她……她是我的好朋友,她曾救过我啊……” 充满消毒水味儿的空气里瞬间遍布悲伤,司柏青嘴里还在絮絮叨叨着什么,我和司柏昱却是站不住了。 现在还是需要找方青昧过来讲述真相。 我拍了拍司柏青的脑袋,垂下眸子,看样子她恢复了丢失的记忆,而且她现在虽然看着很脆弱,但是她精神状态很稳定。 完全没有她之前说的,司家找的心理医生说过她一旦恢复记忆会导致精神分裂之类的。 我坐在司柏青床边拇指摩挲着下巴,事情的走向似乎去往了奇怪的方向。 当年的真相究竟是什么?司军行为什么白天暴怒到要掐死方青昧。 而事情的扑朔迷离到晚上突然出现的方青昧才变得清晰起来。 “我可是抱着要被我师父批一顿的决心坚定要来的。” 方青昧轻松的坐在床边,拍了拍司柏青腿部的被子。 “司柏青,你想知道什么?” “全部。” “其实,你应该自己都梳理出来了,何必要我再讲一遍?” “我…” “好吧,那我就告诉你全部好了,你知道的,不知道的,这个被司家封印的过去回忆。”说到最后一句方青昧的语气变得凝重起来。 而司柏青也一直拉着我的手,我也只好端着一张脸静静地听着方青昧的讲述。 司柏青是被顾家上任家主顾雄筑设计绑走的。 而当年抱走司柏青的就是方青昧的爸爸,严云杉。 方青昧原名严青昧。 司柏青被带走后就是被像狗一样关在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床的小黑屋里,每天只有洗澡和上厕所时间属于她自己可以暂时从小黑屋里出来。 剩下时间就是在那小黑屋里熬日子,在别的小孩都在开开心心的玩耍上学的日子。 她被日复一日的关着。 而方青昧就是她当时唯一的救赎,她被严格看守着。 方青昧因为跟她做朋友时间长了看不下去就帮她逃脱?,可她们每次都会失败。 方青昧那时候太小了,只有幼儿园那么大的孩子要帮仅仅比她大两岁的孩子离开,简直是痴人说梦。 不过她们仍然坚持着…… 在第叁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