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被无形提起的身躯,倒地。 “曲恒,曲恒····”祁罡被曲恒那一连串痛苦的挣扎看的心惊,被李九功早早就搀扶着离开很远。 半响不动的曲恒,在祁罡以为出事时,手指抽动,睁开双眼,僵硬木楞的转动着身体和脑袋,像是一个不熟悉身体的人,在重新熟悉这具身体。 从地面爬起,看见祁訾晅时,同手同脚走的犹如婴儿学步,来到祁訾晅身边,低头恭敬,“主···主人···” 声音嘶哑,吐字不清,像个好久不曾说话的哑巴,突然开了口。 “习惯习惯新身体,这几天,这具身体就是你的。”祁訾晅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 祁罡和李九功听后,只觉天旋地转,祁罡疾步上前,紧紧抓着祁訾晅的衣袖,“谁在曲恒身体里。” 祁訾晅看向祁罡,语气平常,“自然是那座空城里一直在等待复仇的····人。” 祁罡颤抖的手,快要抓不住祁訾晅的衣袖,眼神惊恐的看着面无表情看着自己的‘曲恒’,心口发冷,腿脚发软。 “小晅儿,一定非要如此吗?”祁罡望着祁訾晅,终究问了出来。 “哥,这是因果。欠了债的人,总归是要还的。”祁訾晅看着祁罡,意有所指。 祁罡连连后退,看着祁訾晅,嘴张了又闭起,闭起又张开,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像是所有的话都堵在喉咙。 因果。 儒门只信今生不求来世,所谓因果,不过就是世人愚昧,无知,在痛苦绝望中为自己寻找的一种慰藉,无力改变后寻求的自我安慰的借口,就如庙中泥塑土造的‘神’像。 可如今,祁訾晅的存在,他带来的一切变化,都在告诉自己,神存在,因果报应也存在,那些流传于市井的传说,居然不是杜撰,而是真实。 那祁国深埋于历史之中的秘密,偷偷篡夺的东西,是不是终有一日会如预言记载一般,付出无比惨痛的代价。 不,不会的····· “哥,我一直都是祁訾晅。” 祁訾晅见祁罡惊慌失措,摇摇欲坠的神情,心中那没有彻底消失的情感作怪,终是不忍,向祁罡承诺。 祁罡因为祁訾晅的话,眼中泛起水润,胸口起伏剧烈,看着祁訾晅目光深沉,最终闭上眼,似认命也似妥协的祈求,“小晅儿,做你想做的吧。但你要记住一点,不要迷失在力量中,忘了最初的自己。” 祁訾晅看着祁罡转身苍老佝偻的背影,眼神幽暗,复杂矛盾,充满了挣扎。 最初的自己···· 祁訾晅沉默片刻,然后看向‘曲恒’,“现在回去曲府,日常不变,等待本主的命令。” ‘曲恒’点了点头,在稍微熟悉了一下身体之后,就离开御书房。 祁訾晅看向有些疲惫坐在龙椅上的老人,“哥,明天,晅王重伤垂死的消息就会在京都城铺天盖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