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想去探究。 眼眸微垂,她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清冷,“此前我没想起来,说不得什么,但你在这个事上做文章对付霍纪寒,没意思。” 她跟厉泽深最多也只是小学同学,也许小时候玩得好,那也是因为年纪小,但是她和厉泽深之间,绝没有他曾经说出来的刺激霍纪寒的话——有过什么约定。 “你倒是护着他,连老同学的情分都不顾了。” 郁知意唇角掀起一个弧度,却几分锐意,直视厉泽深,“厉总在跟我讲老同学的情分?” 厉泽深看她这般模样,抿了抿唇。 忽然觉得,也没多大的意思了。 他看着郁知意,摇了摇头,“我对霍氏没兴趣,也不会对你怎么样。” 说完,他双手插兜,不明所以地嗤了一声,却率先转身离开了。 空旷的走廊,只有皮鞋摩擦地板出的声音。 郁知意站在原地,皱眉不已。 厉泽深重新回到了蒋玉涵的病房,郁知意细细琢磨了一下和厉泽深简短的对话,没再多想,回了温无闻的病房。 五分钟之后,霍纪寒和温裴等人几乎是同时到的医院,来的是温裴和温可两兄妹,见到郁知意也顾不上说什么,直奔温无闻而来,“爸爸,怎么样,严不严重?” 温无闻笑道,“没事,lǎomáo病了,你们不用那么紧张。” 郁知意接着跟温裴和温可说了一遍一声的叮嘱。 倒也不是很严重的问题,只是建议留院观察一个晚上,温裴两兄妹松了一口气。 温裴温笑道,“知意,今晚麻烦你了。” 郁知意摇头,“没事。” “你们都来了,那我和霍纪寒先走了。” 天色已晚,温裴也不好让她再留下来,点头。 郁知意叮嘱了温无闻好好休息之后便和霍纪寒离开了。 两人从病房里出来,走向电梯,霍纪寒握了握郁知意的手,皱眉,“手这么凉。” “我也不知道,可我觉得一点也不冷。” 霍纪寒不太满意,温热干燥的掌心将郁知意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等去了车上开空调就不冷了。” “嗯。” 电梯直下,霍纪寒揽着郁知意出来,从住院部的一楼出来,两人钻进了车里,黑色的迈巴赫在夜色中渐行渐远。 住院部七楼的某间病房,窗户前的一个身影久久站立在那里,视线还停留在方才黑车停留的区域。 厉泽深最后缓缓收回目光,脑海之中,不禁回想起刚才和郁知意在走廊尽头交谈的画面。 他不是从前的蒋洲了,当年那个会对着自己甜甜笑着的小女孩也早已在他不知道的校园暴力中消失。 现在的这个郁知意,是郁知意,却又不是从前他熟悉的,记忆里笑得甜甜的小郁知意了。 人都会变,内在的,外在的,都在推动着一切的变化。 厉泽深从来不是个善良的人,更遑论将心比心。 可人生二十多年里,冰冷黑暗的记忆里,关于陌生友情的一点点回忆,他终究不愿意彻底摧毁。 过去的,都留给过去吧。 让蒋洲也留在过去吧。 “小洲,你在想什么,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了什么麻烦?” 蒋玉涵关了病房里的电视,走过来,关切地问着儿子。 厉泽深摇了摇头,“没什么,在想一些生意上的事情,妈,您先好好休息,我改天再来看您,如果下周没有什么问题,我就接您回家去住。” 蒋玉涵笑得温柔,“好,你啊,就是心思太深了,成天皱着眉,别的事情妈帮不上你,但我希望以后我们母子两个都好好的。” “我知道。” ------题外话------ 写了三个比较明显的原生家庭关系,知知和苏清、霍纪寒和乔舒燕、厉泽深和蒋玉涵,对比之下,苏清自私、乔舒燕刻薄疯狂,假疯子做着真疯子的事,知知和霍纪寒都算是没了母亲,但他们找到了彼此。而蒋玉涵真疯子却始终护着儿子,厉泽深没有了仅能抓着一点尾巴的过去记忆,却还有无私为他着想的妈妈。 开始设想厉泽深的时候,我对他的结局更倾向于很悲剧的一个,但后来写着写着,就不想那么写了,每个人都有那么多为难了,就别到处都是为难了【滑稽】,算是十之**的和解了吧,大家以后各自美丽。16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