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纪寒顿了一下,眯了眯眼,打量苏清。 苏清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尽量克制平静地看霍纪寒,“网上的那个帖子,不是胡骗乱造的,郁常安不是知意的生父,不信你们可以去检验dna,知意难道就不想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谁么?” 霍纪寒默不作声,就看着苏清。 苏清慢慢找回了底气,“你让我见知意,只要她再帮我最后一次,我就把她的身世告诉她,告诉她她父亲是谁。” “呵!”霍纪寒冷冷笑了一声,“你在跟我谈条件?” “这是我和知意之间的事情。”苏清尽量维持平静。 霍纪寒想了一下,问:“是不是因为我从来不把你怎么样,所以你觉得我很仁慈?” “你什么意思,难道你连知意的生父是谁都不管?你没有权利替她做这个决定。” “问题是你知道么?”霍纪寒冷声道。 苏清的脸色,有一瞬间的苍白,霍纪寒接着说,“不管知知的生父是谁,她都是我的妻子,是霍家的少夫人,这两个身份,足够让她成为最尊贵的女人,她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而她只有一个父亲,叫郁常安,所以,你觉得我会在意?还是她会在意?” “你……”苏清不可置信地看着霍纪寒。 霍纪寒弹了弹黑裤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道,“今天,已经在这里浪费了太多的时间,我以后不想在见到你,当然,也不会让你出现在知知的面前。” 苏清双腿软,以为霍纪寒要杀了自己,额上冷汗涔涔。 霍纪寒嗤笑了一声,他当然不会真的要了苏清的命,那样不好,虽然他可以做得无声无息,但知知这么聪明,倘若知道了,肯定会不开心。 他不是舍不得对苏清怎么样,是舍不得给知知留下心病。 所以,苏清要活着,但是,活得怎么样,他就不管了。 当然她也不会活得好。 “你,你想怎么样?” 霍纪寒笑了笑,说,“你不是不要知知了,恨不得飞去澳洲么,那就呆在澳洲,永远都别回来了。” 说罢,在苏清不可置信的神色中,霍纪寒关上了车门。 苏清一瞬间反应过来,猛的挣扎,“霍纪寒,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样!” 可惜,霍纪寒脸上神色一收,已重新恢复了那一份不近人情的冷漠,挥了挥手,司机已尽职尽责地把车子开走。 只留下苏清一个人,被钳制着挣扎,却只能看着霍纪寒的车子,快速地离开,直到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 苏清无力地颓丧在地,如果她被送去了澳洲,应该怎么办? 江庄怎么办,jiāngshì怎么办? 还有小宝? 澳洲的房产、一切产业,都是江家的,现在jiāngshì变成了这样,澳洲那边也在清算,她就算去了澳洲,如果没有江庄,也难以生存下去。 霍纪寒这是要把她逼上绝路了,这和直接要了她的命,彻底毁了她,有什么区别? 苏清现在脑袋里一片混乱,为什么回国之后,一切都变了,原本他们一家人,可以好好的生活,原本jiāngshì应该慢慢展起来,jiāngshì药业的重心会慢慢转移回国内,原本她应该有和和美美的家庭。 可是现在,一切都没有了,曾经期望的都消失殆尽,如云烟一般消散而去,抓不住。 她该怎么办?江庄又该怎么办? 以后怎么办? 阵阵决定压制苏清,让她恐慌。 突然,一道清冷的声音,从后面的厂房里传出来,传入了苏清的耳中:“江家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样毫无尊严地替江家求情,也要抛弃我姐姐!” 是郁安安。 今天郁知意去西北拍戏,郁安安也来送人了。 不过她不像霍纪寒一样将郁知意送进了贵宾室等候登机,她与郁知意说了几句话之后,就离开了。 出来的时候,碰到了鬼鬼祟祟的苏清,郁安安警觉,立刻就现了不对劲,正想上去的时候,苏清已经被一帮人带走,她也跟了过来。 刚才,也在后面亲眼目睹了霍纪寒对苏清的恐吓,此时此刻也才终于明白了,别人口中人人谈而色变,不敢轻易招惹的霍家二少是个什么人物。 唉,也不知道她姐姐到底嫁了个什么人。 但心里吐槽归吐槽,郁安安对苏清,也只有厌恶。 她至今想不明白,苏清到底怎么想的,在江家活得毫无尊严,甚至现在,都已经自身难保了,还有这样为了江家,来消磨和她姐姐之间的情分。 把她姐姐当成了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