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轿子平稳如顺水行舟,坐在轿子里云景和温素肩膀碰着肩膀,眯着眼睛似笑非笑。瞅着慕容玦独自坐在对面,耀武扬威般将腰朝向温素挪动,自然而然靠的更紧。见慕容玦牙根紧咬,好不快活。 可以温素似乎未能察觉二人之中一股醋味儿暗流汹涌,始终将目光对准帘子外那只由雪白布帘罩地严丝合缝的铁笼,铁笼之中关着的——温素转头牵起云景的手掌,声音平淡如水,望着指缝里的稻草道:“你们怎想到要在迎春阁守株待兔?” “我没想过,”云景道:“麻烦小王爷来帮忙是为着打探五湖四海的消息,也是巧了,消息打探了一箩筐,人也找着啦。”闻言慕容玦睨道:“可不,再呆几天说不准龙女都叫你找见了。”他说话古里古怪,眼神也飘向铁笼,想到那半边胸膛都被砍下的男人,恍惚间又念叨起温素曾收到的装在锦盒中的“大礼”不禁想要打了个激灵,再见云景和她靠的极近,硬生生将激灵忍住,挺直了身板打开折扇乱扇风。 轿子一路向北乃是回去乾坤楼的方向,温素将目光掠过两人淡然道:“是么?”慕容玦飞转过眼睛同她四目相对,但用余光撇着云景发现其人垂着脑袋,似好久不言语了,一个是字含在嘴里刚想开口,愣是没能发出。 温素再道:“你们真是好主意,使了什么计谋都不告诉我。” 身子再向温素处挪挪,忽而感到身子轻飘飘地仿佛有人借力将他往旁处推,一时怅然,话说出口过了良久还不见温素身体自然而然地与其亲近,自知她心中有气,俏皮话再说不下去。想来此番迎春阁一行一是为着探寻龙女泪,二是为着另温素休憩,想来连日温素都为着龙女泪及玄蝎担忧,有时他深夜假装睡着抬眼去看,还能看见温素辗转反侧,摸着胸前那块玉唉声叹气,也不知是在说梦话还是始终未眠,云景看在眼里,关心之情溢于言表。 “你若真是关切我、懂我,就该知道我不愿你对我隐瞒。”温素不曾看他,却仿若已经读懂他心中所想。“擅作主张乃是大忌,难道你出了绝情门就不认我这个做师姐的?”绝情门声音还是平淡无味的,听不出有甚愠怒之意。却令云景如坐针毡心中有苦难鸣,不怕她对自个儿生气,怕她对自个儿失望。 气氛凝重,见云景垂头丧气,慕容玦感到自个儿好生怪,胸中竟响起同病相怜的号角,轻咳两声解围道:“也没有擅作主张这么严重罢……”却见温素秀眉舒展,笑得疏离,忽而想到初见时她便是坐具笑面虎,眉眼带笑却生疏异常,似乎在问他姓甚名谁,要来管她匡正门户,又似乎在数落道你慕容玦也在局中帮衬,还没找你算账。 被她笑的发毛,慕容玦再一张口已是话锋一转,摊开折扇心虚道:“不过确实有点儿那个意思哈。”说罢掀开帘子见迎面有叁匹高头马驶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