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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的沦陷


是谁了。

    时文茵调整好语气才按下接通键

    “喂,有什么事吗?”

    “茵茵啊,你在忙吗?”

    对方语气里带着小心翼翼,却又透露着一股子兴奋。

    “不忙,就是在参加一个饭局而已。”时文茵好像对对方无可奈何,声音里带着无奈。

    “那……明天能不能出来见一面?”

    “有什么事就电话里说吧。”

    “额,茵茵啊,我手头有点儿紧,你手底下还有钱吗?”

    时文茵听到这句话有些生气,但还是忍住了

    “妈,别玩儿那个了,行吗?怎么走到这一步的不知道吗?”

    “茵茵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了,妈妈答应你,就最后一次。”时妈带着急迫感,她非常害怕时文茵不答应。

    时文茵深深吸了一口气,把肺里的浊气换了个遍:“明天下午两点还是老地方。”

    “诶,好好好,茵茵,那你先忙,我先挂了。”

    时文茵挂掉电话并没有回去,她靠在墙边调节着自己的情绪,脑子里回忆着时母身为母亲带给她的美好。

    最后时文茵也只是在众多记忆碎片中找到了那道桂花鱼的味道。

    那是时母带给她的唯一一点美好的回忆。

    傅慕寒因为自己家的小孩儿生病了没能到场,苏棉给她打了招呼回学校写老师突然留的作业。

    时文茵没去找梁文远,她分得清场合。

    就那么坐在一张桌子旁边一杯接着一杯的灌自己酒,她实在不想去回忆时母的声音,但那声音像被施了魔法一样一直在自己的脑海里盘旋。

    时文茵趴在桌子上看着头顶那盏巨大的水晶灯,有些重影。

    一只微凉的手贴在了她滚烫的脸颊上,带着酒气的呼吸打在自己侧颈,接着那道像酒一样绵远醇厚的声音占据了她的大脑。

    “怎么喝那么多酒?”梁文远从一旁的服务生那里拿来湿巾,擦了擦她的手,又把自己的手塞到时文茵的脑袋底下,“一会儿不看你就不长记性了?”

    时文茵鼻尖忽然有些酸涩,眼泪冷不丁的就出现在眼眶。

    “我想回家。”时文茵强忍住眼泪,闷闷地说了一句。

    “好,回家。”

    梁文远没她问家在哪儿,而是直接答了句回家。

    梁文远让秘书给众人交代一下原因,自己抱着时文茵出了内场。

    冬天气温低,梁文远便在门内等着司机把车开过来。秘书急匆匆的从内场出来赶上梁文远的脚步,静静地站在他身后。

    梁文远稳稳地抱着怀里那一只又小又软的时文茵,时文茵缩在他怀里睡着了,没一点儿动静。

    梁文远瞧着时文茵那张小脸,睫毛浓长,一闪一闪投下一小片阴影,许是没忍住哭,睫毛上还挂了几滴清泪,嘴角还往下弯着。

    心底一阵泛酸。

    天上月高高悬挂,地上人垂目凝望。

    几颗星星要眨不眨,这世界仿佛就只有他们两个。

    整个夜晚披着黑色的斗篷,在黑暗里人们总会生出无畏的勇气。

    梁文远上下滑动了几下喉结,似是难耐,表情极不自然,心脏猛烈的跳动

    最后还是遵从自己的内心

    像一个虔诚的信徒般,动作不带丝毫情欲,眼神纯粹,干净

    低头在时文茵的鼻尖烙上一吻

    茵茵啊,我的茵茵啊。

    此刻,月亮隐进云层,遮住半张脸。

    作者有话说:马上!就!可!以!吃!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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