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但是昨天哭的太狠,现在没力气哭了。 她小时候身体不好,只要大哭,就会发烧生病,所以从来没有人敢惹她哭。她有任何任性的想法,只要做出要哭的表情来,颜崎只能妥协。当她成年以后,她便很少哭。哭的最多的那年是郑越自请去北海的那年。 她让他不要去,可是他说:“我想让所有人知道,颜叙喜欢的人不是一个花架子,颜叙值得最好的人。”颜叙紧紧握着他的手说:“我知道你很好就好了啊,我不在乎别人说什么的。” 颜叙的名声太差了。在她和郑越经常出宫被人知晓后,无数人觉得郑越是一个贪慕虚荣的花架子,而颜叙则是一个蠢笨的看上了一个罪臣之后的花痴。虽然没人会当着面说,但这样的八卦在坊间流传甚广。 “我不想让他们那样说你。”郑越抱了抱她:“我一定会回来的。” 颜叙在那一年里从不敢在有人的场所哭。她知道,就算她再怎么哭,她也不能离开汴京,如果被颜崎知道了,只会徒增伤感。 成奚看颜叙呆呆地坐在地上,从身后抱住她,抚摸着她倾泻而下的长发:“你想吃什么?” 颜叙转头看向成奚,她的嗓子很哑:“吃什么都行?” 成奚听到她的声音,心底涌出一种无比柔软的情绪,他笑着点头。 颜叙握紧拳头,大吼:“我要吃蛇肉!蛇羹!烤蛇!口味蛇!各种蛇!咳咳咳——”因为声音太大,她的嗓子实在是受不了,爆发出一阵急促的咳嗽声。 成奚无语的又喂她喝了好几口水,她的咳嗽才缓了些。 等她停止咳嗽,才发现四周静的可怕,连风声和枝叶落地的声音都消失了。同时消失的还有成奚的身影。 颜叙拿起果子吃了几口,又气冲冲的把果子砸了出去。禽兽,真是禽兽! 一株纤细的藤蔓颤悠悠地伸过来:“颜叙,你的胆子真大……难怪你不吃我,原来你是吃肉的啊。” 颜叙不想搭理她,靠在树干上,闭着眼睛假寐。只是她没想到那只藤蔓轻轻碰到她脸上:“颜叙,我们继续玩吧,你昨天说好的,今天要继续和我玩。” 颜叙睁开眼睛:“你——昨天晚上你不在这里吗?听我哭的那么惨,你——你今天怎么好意思让我陪你玩?” 藤蔓安静了一会,很奇怪的问:“这和我有关系吗?” 颜叙彻底无语了,她算是见识到了,妖怪都是一群神经病。她上辈子应该是个十恶不赦的杀人狂魔,这辈子这么倒霉碰到这群妖怪。她把毯子往自己脸上扒拉,彻底挡住日光:“和你没关系,你不要再找我玩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