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看了薛洋消失的方向,对视一眼,各自心神领会。 紧接着,黑风和黑影二人消失在夜色中。 成欢和成喜二人则扶着李若初朝屋里去。 李若初昏过去之后,再次醒来,是天空即将破晓之际。 李若初是被噩梦惊醒的,醒来的时候浑身的衣襟都已经湿透了。 还未回神之际,李若初便听到塌前一阵轻唤,“姑娘,您做恶梦了吧?” 李若初回神,看向成欢。 脑子里满满都是梦境中的画面。 她梦见杜相伙同淑贵妃一同逼宫,而秦时则带着一众兵马挥剑东宫。 而秦瑜孤身一人持剑抵挡,终敌不过万箭穿心。 梦里的景象是那么的真实,李若初到现在回想起来都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我怎么会在这儿?我怎么睡着了?”李若初皱着眉头回想。 她记得她打算夜入东宫的,之后 之后生了什么?她怎么不记得了? 想起来了,她好像被人打昏了。 当时她一心只顾着着急赶去东宫,根本无暇顾及身后来人的偷袭。 李若初正想要开口问问塌前的成欢,到底谁将她打昏的。 却在此时,二人听到外头的一阵轻微的响动。 李若初同成欢二人皆起了警惕的心思,成欢更是直接拔剑出鞘。 下一刻,便听屋外响起了三下有节奏的敲门声。 这个敲门的节奏是暗号,是之前在北境,李若初住在一个小庭院儿时几人定下的暗号。 很明显,敲门的是自己人。 “进来。”李若初朝门外的方向低声道。 随着李若初的话音落下,便听外面有人轻轻推门而入。 成欢则扶了李若初起身,又取了一件厚厚的披风给李若初披上。 那人在外屋止了步,待到李若初同成欢二人走出内室。 看到来人时,主仆二人皆吓了一大跳。 但见来人一身是伤的倚在屋内的圆桌旁,紧抿的嘴角溢出一抹鲜红。 见此情形,李若初急忙上前,着急的问道,“你怎么来了?是不是秦瑜出事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秦瑜的贴身随从阿飞。 阿飞自怀里摸出一封信笺,成欢立刻上前接过。 “殿下被困东宫,想来姑娘已经知晓,殿下害怕姑娘担心,所以命属下来送这封信。”阿飞撑着一口气说完这句话,紧接着,猛然吐出一口鲜血。 一旁的成喜立刻上前扶着,关切的问,“你怎么样?你没事吧?” 阿飞摆了摆手,示意成喜不用扶,又道,“我没事。” 李若初自成欢手里接了信,紧忙拆开。 信纸上面的确是秦瑜的笔迹,且从字迹来看,写这封信的人写的很匆忙。 但见信纸上匆匆写了八个小字:汝之无虞,吾之心安。 李若初瞧着信上熟悉的字迹,登时只觉得鼻头一酸。 傻男人,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说这些话。 但听阿飞在一旁说道,“东宫守卫重重,属下也是费尽了心思才得以出来,殿下让属下给姑娘带话” “什么话?”李若初问。 阿飞微微蹙眉,低垂着眉眼,哑着嗓音道,“殿下让属下转告姑娘,殿下没事,让姑娘务必要保护好自己,殿下唯一担心的,只有姑娘一人。” 原本看了秦瑜写的信,就让李若初觉得鼻头酸酸。 这下,听阿飞这般一说,李若初直接红了眼眶,如鲠在喉,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片刻之后,李若初陡然凑近阿飞,红着一双眼道,“告诉我,我可以做什么?” 阿飞依旧低垂着眉眼,“殿下的意思,姑娘什么都不要做。” 李若初眉头一皱,“老娘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男人身陷囹圄,又岂能安心。” 阿飞拧着眉头,沉默不语。 “我问你,是否仅仅因为搜出了龙袍”李若初又问。 阿飞摇了摇头,“属下觉得,应该不是,但具体是什么属下也不清楚” 闻言,李若初一愣。 听阿飞如此说来,便是连秦瑜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因何被困。 阿飞苦着一张脸,“属下当真替殿下感到冤枉,依着殿下的性子,岂会做出那般大逆不道之事,定是有人在皇上身边说了什么” 与李若初想的一样,阿飞也认为出了龙袍事件,一定还有其他的事情。 而另外一件事情才是真正令皇上动怒的原因。 屋内,又是好一阵沉默。 良久之后,李若初开口问几人,“按照如今的局势,如果我想入宫去看望皇上,能有什么法子?” 李若初深知,如今局势这般紧张,按照平时的法子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