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墨如瀑布般倾泻而下,隐约见到那人手里拿着一个穗子。 李若初摸了摸腰间,却觉腰间空空如也,那人手中拿着的正是她的陶埙穗子。 见自己被现了,李若初也管不了那么多,就着手中的茶盏便向对方扔过去,紧接着迅疾出招,伸手便朝那人手中的穗子夺取。 却见那人稍稍抬手,便将飞过去的茶盏接住,紧接着一个闪身,躲过了李若初的动作。 李若初再出击,秦瑜再闪身,接连好几个回合,李若初都没能得手。 不过一个陶埙穗子而已,她不要了便是,索性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抢了。 从秦瑜第一句话,李若初便知,自己的身份已然被对方识破,这让李若初觉得真没意思,心里怪成欢提前透漏了消息。 下一秒,李若初只觉手背一热,随即整个人便被对方拉了往外面走去。 自寝宫大门出来,李若初被带到了一处高台,二人携手而坐。 “是不是成欢给你偷偷报信儿了?”李若初看向秦瑜,撇嘴道。 闻言,秦瑜但笑不语,只转头深深看了一眼李若初,随即又朝天上望去。 秦瑜的无声回应,更让李若初坚定了自己的猜测,定然是成欢害怕被秦瑜责骂,所以才偷偷报信儿了。 不然,怎么解释这一路的畅通无阻。 李若初顺着秦瑜的视线看向天空,不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今晚的月亮真好看。 一轮弯弯的月牙儿稳稳的悬挂在星河璀璨的夜空,朝着整片大地洒下柔和的光晕。 月色下,秦瑜的嘴角始终微微上翘着,李若初偏头看了他一眼,想着也不知道那人心里在美什么。 “往后你若想见我了,便跟成欢说一声,我去见你。”秦瑜突然说道,低沉的嗓显疲惫。 闻言,李若初面上一热,下意识的反驳道,“谁想见你了,自作多情。” 这话从她嘴里说出口,李若初自个儿听着怎么觉得有些怪怪的。 想了好一会儿,才想到矫情这个词儿。 明明就是特地来看他的,还口是心非,这不是矫情是什么。 唉,她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秦瑜见她这样,黑眸中笑意更甚了,他很喜欢她在自己跟前流露出女儿家娇羞的一面。 其实就在刚才,李若初已经从秦瑜的口中听出了疲态,她不禁问道,“你近来没休息好?” 昨日夜里在榻前陪了她一晚,今日她又来扰他好梦,实在不应该啊。 闻言,秦瑜偏头看向李若初,伸手抚向她的面颊,只温声道,“我没事。” 我没事,只是心疼你,后面这一句却没有说出来。 秦瑜昨夜亲眼目睹李若初被梦魇折磨,他却只能在一旁眼睁睁的看着,这让他很心疼,也很内疚。 即便他的内心迫切的想要知道在她的身上究竟生了什么,可是当他每每看到她的脸上灿烂的笑容时却什么都问不出口。 李若初是知道秦瑜最近很忙的,所以才疲惫。 “对了,你父皇的毒解了吗?柳先生呢,他想到办法吗?”李若初突然问道。 算起来柳先生入宫也有两日了,她这边也没收到最新的消息,也不知道这几日柳先生在宫里究竟是个什么境况。 闻言,秦瑜只看着李若初道,“柳先生在想法子了,你别担心。” 听秦瑜这般一说,李若初便知柳先生此番进宫也并没能为皇上解毒,也难怪秦瑜看着身心俱疲了。 “柳先生虽是土医,可他是个医痴,而且经常自己研究毒药,再过些日子,他一定能想到法子的。”对于秦瑜眼下的境况,李若初也给不了秦瑜什么帮助,只能强行安慰了。 “但愿如此。”秦瑜说着,又伸手握了李若初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