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少。 谢新桃跟房日兔蹲在边角,勾肩搭背的,还小酌着桂花酒,一副莫逆之交的样子。 实际上—— 谢新桃:“商先生果然来了!你输了!给钱!” 房日兔:“他不是神医吗,那仙气飘飘的,怎么能跟黏牙的冰糖葫芦一样?气死我了!” 谢新桃:“你管人家黏不黏牙呢,又不黏你的,愿赌服输!” 房日兔:“谈钱伤感情啊,姐妹。” 谢新桃:“说的也是,要不咱俩直接谈情?” 俩直女面面相觑,扭头呕了一声。 不成的,她们根本学不来明上男女通杀那一套! 而在另一边,小公主躲在绯红的身后,怯生生瞧着这昆山片玉般的年轻男子,她小声地问,“这,这就是阿姐给我找的面首吗?他看起来,好像不是很精通玄素之术!” 商陆提着食盒,是来给绯红送小饼的,谁料想她那妹妹,兜头就来了一句猛的,他险些站不稳脚跟。 这个家伙又在教坏她的妹妹! “他是不怎么精通。”小畜生竟有脸说,“这不是还没教么?” “宗政绯红!” 他面犯桃花,羞恼无比,“你乱说什么!” 小公主转了一圈念头,突然悟了。 “姐夫!” 商陆软得四肢百骸都化了,眼眸里的水波都带着晃儿,是模糊的,“甚、甚么?” 小公主看着郎情妾意的场面,福至心灵地欠了欠身,“我去找桃姐姐跟兔姐姐玩儿!” 火光之中,宝塔发出哔剥哔剥的声响,商陆偏着头,盯着那灼烧的火焰,把食盒递过去,竭力持着自己稳重清高。 “做多了,丢了浪费。” 绯红掀开半边,里头还散着药材的清香,该说不愧是大夫么? “不吃。” 绯红盖了回去。 “为什么?”商陆急了,“这小饼我遴选了上百种药材,才选出七味最适合你进补的……” “不是说做多了么?怎么,是专门为我而做的?” 她分明离他还有一段距离,但却像把他从头到脚品赏了一顿,商陆口舌焦灼,拙拙地回,“你不吃算了!” “嗯,不吃。” 她笑眼弯弯,很是从容拿捏了他。 商陆内心涌起一股怨怒。 是她把自己掳去龙荒朔漠的,也是她强迫自己留在她身边的,凭什么她说不碰他就不碰他?他跟宗政天香一点瓜葛都没有,还险些被她下药,怎么就成了她长姐的男人?医者眸光一暗,从盒子里捏起豆绿色的小饼,硬是塞进了绯红的嘴里。 他知道是苦的,他还备上了酥糖,但现在他不想拿出来了。 苦死小混蛋算了! 绯红也不恼,指尖压着饼皮,细嚼慢咽,还说,“先生喂的,不苦。” 他明知道这是君王的一句戏言,可还是着了相,落了火,他快走数步,折腰下来。这饮玉池、朝锦霞的谪仙人物,吻技实在糟糕,绯红半截舌头被他碰得又疼又硬,她伸手推了他一下,他反而软烂下来,雪狮子向火似的,化在她身上。 谪仙医者用着气音,“别……别推我,你要荒唐放荡,我,我陪你。” 说完,这一捧雪也化得差不多了,仙鹤颈儿暖融融的,汗津津的,透着一股药香。 “陪我?” 绯红就笑,她捉他的腰。 “是这样陪我?” 她又步步紧逼,膝盖并入他的金笼,“还是这样陪我?” 他满头大汗,节节败退,可是转念一想,他在这个小畜生的面前,再难堪的事情都干过,还差这一桩?于是也咬着牙,寸步不让,“都行!” 刹那之间,她双眸是劫火洞然,大千俱坏,什么都被烧得不剩,她的唇亦追随过来,欲要吻他至坏。 商陆紧张闭眼,睫毛微颤。 “玉屏关来报!” 她喉咙溢出了一个模糊音节,“什么?” “玉屏关失守了,明上。”谢新桃大步踏来,“那个暴君并未返回仪都,而是直接扫荡边关,联合三方重镇,不顾死伤,强夺镇西!” 绯红低笑,“他还真是,一点儿便宜都不想给我们占呢。” 他出让了含章,又强势夺回了玉屏关跟镇西,无疑是在跟她宣战—— 我不给你的,你要也要不长久。 她支起了腰,“我军如何?” “听您的,已经退兵一百二十里。” 绯红颔首,“备马,我们今晚就离开,多日不见,我还怪想捆他的。” 不消半会,绯红的骓马被人牵来,但缰绳却被另一只手掌扯住了。 “你非走不可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