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欣怡发现后极力阻止过,讲明希望她能够做自己,而非把自己从长相和行为方式硬拗成别人,拗了也没用。 闻家没人会把她看作闻越蕴。 而闻越蕴早就消失在同辈的社交圈内,闻家这些年对外宣称她生病在国外静养,“闻越缊”这样除了自欺欺人毫无意义。 钟浅夕想说也未必,起码她很成功的骗到了舒悦窈和陆离铮。 这俩人都和她在年幼时有最密切的来往,所以“她”消失很久再出现都乐意接触,性子大改也甘愿体谅,这个人就是很会操控人性的弱点。 但钟浅夕没有和母亲讲明,她继续听下去。 “我们很不对付,所以她多数时候在外独居,每次见到时都已经微整完毕,总不能按着她头再整回去,家里从不限制她的花销,直到发现她染上赌瘾……我三番五次的想断掉她经济来源赶走她,可看着那张像你的脸都不落忍。” “所以……”钟浅夕敛着眸确认,“那人和现在的我,长得真的很像吗?” 卢欣怡右手腕骨的玉镯,含糊其辞地答,“她是推算出你骨相变化整的,微调过后反复调整过多次,刻意挑眼尾时,同你有八分像。” 基因和骨相诡异的地方很难说明白,可天然细节的改变又总在被允许的范畴内,钟浅夕年幼时是蛮标准的杏仁眼,长开后反而眼尾略勾翘,成了狐狸眼。 迈巴赫拐入绿化良好的山坳,耸立的别墅葱茏间若隐若现。 车停到闻宅门口时,卢欣怡正好说完最后的总结。 “现在在想,是不是神明在怪罪我没有坚持寻找你,今天是你阳历生日,也是我给她的最后期限,我让她选择喜欢的国家留学定居,每月给她足够正常无忧生活的生活费。她刚离开,你就回来了。” 钟浅夕如鲠在喉,亦给不出答案,某种意义上,会在今天、二十岁生日这个特定的时间点回帝都,全拜“闻越缊”所赐。 但在更早点儿的时候,她没能在恢复记忆那一刻就回到家中,也都多托“闻越缊”从中作梗。 浮云匆匆十年间,有人一朝枝头,有人坠入凡尘。 明珠蒙尘依然是明珠,而坏胚哪怕披上公主裙戴好面具,也当不了公主。 作者有话说: 我女鹅必须拥有世界上最好的一切!5500也勉强算个双更吧(对手指) ——饲养列表,非常感谢—— 营养液的小天使:颜倦 50瓶;鸢琦 17瓶; 第59章 、烟霞(双更)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我饿了妈妈。”钟浅夕揉着腹部念叨, 四两拨千斤的掠过话题,“先回家吃饭吧,吃饱了我有话想跟你们说。” 卢欣怡连声点头, “好好好,先吃饭, 你从妈妈这边下。” 闻家别墅和舒家别墅比邻,外墙相连, 钟浅夕躬身被母亲手抵着车顶篷护下车,抬眼就看到了外墙上历久弥新的涂鸦。 中间是幼圆字体, 题了白居易的《长恨歌》“迟迟钟鼓初长夜, 耿耿星河欲曙天。” 色彩丰富的简笔涂鸦是她设计好的, 字是舒悦窈题的,这幅与华丽庄严别墅格格不入的壁画是她与朋友十二年前的作品。 那时钟浅夕八岁,舒悦窈刚十三, 还是相信梦幻的季节,会在平安夜里等“圣诞老人”来送礼物, 干瞪眼了无聊,就相约着溜出家门用装饰剩的彩喷对白墙搞创作, 隔日怕被批评, 异口同声地推闻落行背锅。 两家的大人们都极宠女儿, 不在乎自家外墙的色彩, 还顺便把各色的彩喷都补了一次。 涂鸦那会儿她们俩身高都不够,操作很慢,遇到高的地方就会跑进屋子喊闻落行出来帮忙, 弄得他无可奈何搬着椅子坐旁边看她们闹腾, 随时随地搭把手。 钟浅夕拉着陆离铮来搭把手, 于是闻落行旁边的椅子多了一把。 白日里要上课、学各种素质兴趣科目, 晚间的闲暇时间才被允许玩耍,涂鸦战线足足从圣诞节拉扯到了元旦深夜。 原本的题字选了极中二病的那句,“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