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漓松了口气,这时,视线才落到面前的人身上。 “你怎么在这里?!” 那人将蓝漓和孩子护在臂弯中,“我不在这里要在哪里?你这女人就不知道省心那两个字怎么写吗?!” 蓝漓咬着牙,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 是,她这次做了蠢事。 明知道前路艰难,自己有可能是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恨不能除之而后快,却还气恼又任性的将白月笙派出的二十名金甲护卫给甩开了。 她心里不痛快。 她以为自己和孩子在他的心中,即便不是最重要,那也是很要紧的存在。 可那些朝事,白月辰,似乎每一样都比他们更要紧。 还有那被他淡漠的称作是童年戏言,却是变相对萧明秀许下的承诺。 没没想起萧明秀说出这句话的神情,她就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那萧明秀,怕是在睡梦之中都念着这句话。 她甚至自己还没意识到,眼眶已经有些湿了。 “我是不省心,你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处理,管我做什么?”她气的有点口不择言了。 白月笙面无表情,将她连着孩子一起抱起。 蓝漓恼了他,推了他一把。 白月笙纹丝不动,倒是蓝漓自己因为用力过猛扯到了胳膊,一下子痛的脸色都白了。 白月笙不一语的将人抱起。 蓝漓却不敢推他了,方才抱小思儿的时候扭到了胳膊,太痛了,痛的呼吸都不敢用力。 白月笙抱着蓝漓,轻轻松松从那坡路上掠过,将孩子和她都护在自己的怀中。 她只感觉到外面的风呼呼刮过,紧绷了一整日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鼻息之间似乎有大火混合着雨水过后潮湿的气息,她懒得去分辨。 白月笙既然在这里,必定是跟着她来的,那这个山野客栈之中的事情,他也必定处理清楚了。 被白月笙放在马车软塌上的那一刻,蓝漓怔了一下,原来,下意识里还是那么信任他。 “啊!”随着白月笙松开手,她的手臂掉落,疼的牙关打颤。 “别动。”白月笙将她胳膊握住,活动了一下。 蓝漓虽忍着没叫出声,但已然疼的脸色白,额头冒汗。 “脱臼了。”她咬牙道,“要推——” 咔! 话还没说完,白月笙已经迅速将手臂推了回去。 蓝漓用力咬住唇瓣,闷哼了一声,下唇也被咬出了重重的齿痕。 蓝漓瞪着白月笙,怀疑这人故意的。 白月笙却视若无睹,转身去抱小思儿。 这下蓝漓确定了,这个人就是故意的。 她咬着唇,瞪着白月笙,浑身都不对劲,想说点什么扳回一城,可,胳膊上的疼痛已经用了她浑身的力气去忍着不出声,哪还有力气? 他看了看孩子,不太确定的问道:“又睡了?是不是病了?” 这话自然是问蓝漓。 蓝漓闷声道:“没。” 白月笙便将孩子放在一旁,吩咐战狂和彩云准备启程。 这条路本就是小道,马车难免颠簸,蓝漓坐在一边上,忍着手臂的疼痛用去多半的心神,此时被这马车摇的有点头昏脑涨,不知不觉,上下眼皮打架,又累又困,跌到了白月笙宽阔的胸怀中。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