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漓站在城门口,直等到马车彻底消失不见。 彩云低叹一声,“万一真的是……要怎么办?” “不知道。”蓝漓沉默良久,才道。 彩云也一时怔忪,不知道说什么,停了会儿,瞧着蓝漓脸上凝重而迷茫的表情,忍不住安慰道:“小姐别担心,有你和封先生在,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但愿吧。” 然,这样的安慰,如今对蓝漓来说起不到什么作用,未来太过未知,她自己都不确定的事情,心中又如何能那么自信? 或许…… 这次会是一种谁也没见过的病症,充满毁灭性不可抑制,她……亦无能为力。 “小姐?”彩云越担心了,“你在想什么?”她帮蓝漓披上斗篷。 黄昏到了,天还是真的很冷。 “没事。”蓝漓拢住衣服,“回吧。” “是。” …… 庭院深深。 几个婢女行色匆匆,捧着漆盘,漆盘上放着各色陶瓷小罐,朝着一处种满合欢树的院子走去。 蓝漓看着那些郁郁葱葱的合欢,心中一动。 白笛的芙蕖殿内,也种了许多的合欢,这位汝阳公主,是真的很喜欢合欢,而赵太傅,对白笛的疼爱之心,是毋庸置疑的。 “小姐,走吧。” 彩云低声道。 “嗯。”蓝漓点头,继续往前。 白笛就住在前面这个院子里,自从昏迷之后,到今日都没有清醒过,每日身体都会持续衰竭,无论用什么办法,都没有用,而京中其他地方,也陆续现了类似的病例,连宫中也不能幸免,一时间人心惶惶。 蓝漓和封少泽所做的那些防备似乎根本没有一点作用。 白月川召见了蓝漓两次,询问治瘟成果,没有得到满意的答复,脸色阴沉无比,若非那个人是蓝漓,有白月笙在一旁护着,只怕死了好几次了。 入了院子,等候许久的大夫立即上前,“王妃,你可算来了……” “怎么?”蓝漓边走边问,瞧着他神色焦急,难不成…… “府中……”他压着声音,靠近蓝漓身边,才小声道:“这几日曾进过公主院落的两个丫鬟,似乎也……染病了……” “没有按照我说的,让进出的丫鬟都用煮好的药汁清洁双手和衣服吗?” “有,但……她们还是感染了,连老太傅大人也有些不适,小人都在怀疑,太傅大人是不是也……” 大夫的话尽在不言中。 蓝漓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等一会儿会亲自去看过赵太傅,但浑身早已冰凉,便是心中,也是蒙的一缩。 难道,这次真的要交代在此处了? 彩云也是浑身冰冷,不敢再说,更为用力的抱紧药箱,似乎这能给她无尽的力量一样。 蓝漓来到了厢房内。 整个厢房,自从那日送了白笛进来之后,便满是药气,如今那药气不见变淡,每日越的深浓起来。 室内已经不敢安排人近身伺候,除非必要的喂药和擦洗,其余时候那些婢女都是站在屏风外面。 蓝漓坐在床边,从锦被之中拿出白笛一只手腕,为她诊脉。 彩云伺候在边上,将药箱打开,把蓝漓需要的东西在一旁的小几上一次排开。 这诊脉的时间有些长,结束之后,蓝漓又检查了白笛的眼球,周身,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