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才是,若是天命要她死,她也不能等到心儿和封少泽诊出中毒之症,还能开出方子,舅父,你说是不是?” 靖国公一凛,“是。” 白月笙又道:“明笑玉也算是心儿过手的一个病人,这些年来,心儿经手的病人,如肃亲王,沁阳王,都是药到病除,这明笑玉么,既然已经经手,总不能砸了招牌……我知道舅父这些年来收藏颇丰,若是有什么罕见又救命的珍奇宝药,可不要吝啬,送到府上来,他日我得了好的,再还舅父,也就是了。” “好,舅父明白了。”靖国公垂首应了,白月笙话中的意思,他已经是懂了七八分。 白月笙既然已经知道了明笑玉大周母亲的事情,想必也会对当年边城定远将军的事情有所探查,但他偏生不提那些事情,只提明笑玉的病,这是让步,也是要挟,如果靖国公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那么边城之事,白月笙不会与他多说,只会传到别处去。 相交多年,或合作或交锋,他也算了解白月笙,只是他到底不懂,白月笙为何忽然管上了明笑玉和北狄人的事情。 站在靖国公府门前,靖国公躬身将白月笙的马车送走。 刘青也带着空轿子回到了府门前,连忙上前,“主子,华阳王他……” 靖国公抬手,“什么都别说了,去准备准备,将那水灵芝送去……”话到此处,靖国公停了停,才道:“送去华阳王府上。”顿了顿,又交代:“明日再送去。” “这……”刘青迟疑道:“叶赫王送了那块玉佩过来,我们不是还要用水灵芝和叶赫王谈条件吗?” “不必了。”靖国公冷冷道:“如今当务之急,是阿笙这边,至于叶赫王那里,暂且先搁一搁吧,叶赫王早就知道当年的事情,却选在多年后的现在提起,自然心中明白,若无非做不可的必要,他不能与本公为敌,但阿笙不同,那小子,为了他那三哥,可是什么都做的出来的,如今他和白月辰闹了嫌隙,若不顺着他,只怕恼了之后连消带打,新账旧账一起算,到时候可有老夫吃不消的,” “可是……”刘青更为疑惑了,“闲来无事,华阳王怎么管上北狄人的事情了?” “这与我们无关,老夫也懒得理会,至于那个明笑玉……”靖国公眯了眯眼眸,“她父亲尚在的时候,老夫都不怕,如今又岂会畏惧那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唯有阿笙咱们得罪不起。” 刘青垂首道:“是,老奴明白了,这就准备去办,可我们将水灵芝交给了华阳王,叶赫王那里……” “那就是叶赫王和白月笙的事情了。” “知道了。” …… 白月笙在晌午之后回了水阁,进了水阁的时候,蓝漓正在逗弄小丫头,肃亲王则在一旁的软塌上打盹儿。 许是父女连心,原本闹腾的小思儿,在白月笙刚迈步入了水阁的时候忽然不闹了,连连伸手让白月笙抱。 白月笙笑着上前,将孩子接过来。 蓝漓笑道:“你哦,这么小就这么聪明,这样真的好吗?”说着顺手将孩子送了出去,“小心点抱,可沉着呢。” “嗯。” 蓝漓理了理衣服,吩咐人沏茶拿点心,一边问道:“事情办得怎样?” “该说的都说了,如今便等着就是了。” 蓝漓挑眉:“这么简单?只是说说话,靖国公会乖乖将东西送过来?” 白月笙逗弄着小丫头,道:“舅父是聪明人,十之**是会的。” 一旁响起一声冷哼。 白月笙和蓝漓对看一眼,视线落到了软塌上,肃亲王打着盹儿,脸上也盖着一方汗巾,如今看来是没睡着了。 蓝漓打趣道:“您这是哼什么?是有别的建议呢?还是……”不屑? 肃亲王没说话,似乎方才那一声哼没有出过一样,正当蓝漓放弃,打算拉着白月笙出去说话,不要扰了他老人家午觉的时候,肃亲王忽然冷不丁道:“十之**会,那还有十之一二呢?这么自信的吗?” 白月笙无奈失笑,道:“您老到底是在说梦话,还是在于我们说话?” 肃亲王啪啦一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