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护卫上前,口中呼着白气,道:“王爷……不好了……明姑娘她……她不见了……” 阴沉的脸孔昭示着叶赫王此时的心情,胯下的马儿感受到了他的心情,也在原地不安的打转。 白月笙皱了皱眉,“不见了?什么意思,是国宾馆出了事情?” 那护卫瞧了白月笙一眼,“这……”转而看向叶赫王的时候,又用北狄土语,叽里咕噜说了好一会儿,叶赫王越听,脸色月阴沉。 待那护卫说完之后,叶赫王冲白月笙一抱拳,“别院那边本王暂时先不过去了,小女的安危重要,本王要先回国宾馆一趟。” “也好。”白月笙点点头,“可需要本王帮忙么?” 叶赫王僵着脸笑道:“不必,国宾馆素来护卫的十分周全,想必是下面的人懒怠疏忽了,不是什么大事,本王一人回去即可,王爷担心王妃,不如也先回王府去,等本王处理好了国宾馆的事情,再招呼王爷前去别院,那睡火莲之花蕊,只要今日取了,都是有效用的。” “当真不需要帮忙?王爷是大周的贵客,本王能为王爷略进绵薄之力,也是应该的。” “不必。”叶赫王这一声已经十分僵硬,说罢拱手,“告辞。”直接策马回了城。 白月笙骑着马立在城外的官道上,看着叶赫王一人一马越走越远,渐渐消失,深深吸了口气。 战狂驱马上前,道:“王爷,长青舍最新传来的消息,镇国将军在北镇的时候,大队人马往京城过来,但是车马之中似乎并没有镇国将军,他约莫是直接转道来了京城也未可知,现在怎么办?” 白月笙此番动作并不大,但若是知道蓝漓身体内情的人,想必也明白他的最终目的是睡火莲。 毒是玉海棠下的,玉海棠本身和大长公主之间有扯不清的牵连,那么,镇国将军会不会也知道睡火莲的用处? 白月笙原本就微微皱着眉毛,褶皱越的深浓。 战狂道:“镇国将军那边,有肃亲王府的老王爷坐镇,理应不会出什么问题……” “先回府,然后直接去别院。” “是!” …… 十里长亭,官道萧索。 一个锦衣华服的老人坐在长亭内的石桌边,身后跟着个黑衣冷面的护卫。 老人虽上了年纪,但看起来保养的极好,红光满面,鹤童颜,灰色的大氅之下,捧着一个小小的暖手炉,别瞧着小巧又不起眼,但却是最上等的璋铁所造,恒温极好,抱在怀中,一般能暖上三五个时辰也不凉。 护卫则一身黑衣宽袖劲装,长用一根皮绳简单束在脑后,几缕丝轻垂,一张冷脸看似面无表情,实则,那双眼眸仔细的审视过所有可能出现危险的地方,一丝一毫都没放过。 悠悠的,坐在石桌边上的老者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叹息一声,“哎……好困啊……” 身后,睿涯滞了一下,眼角没忍住抽搐了一下。 这种情况,这种地方,这种场合,这一声好困实在是太过突兀太过煞风景。 “你说那镇国老头今日会不会从这里过?”肃亲王百无聊赖,等的有点太久,面上露出迷茫神色,“这么多年不见,那老头难道是脾气变了,老夫我算错了?都这个时辰了,真是……” “不知道。”睿涯冷冰冰的吐出三个字。 肃亲王哼了一声,“没意思的家伙。”说着便站起身来,“老夫不等了,这就回府睡觉吧。”朝着不远处那朴素的马车走去。 睿涯也亦步亦趋跟了上来,走了两步,肃亲王忽然停住脚步,瞪向睿涯,“你跟着来做什么?” “回府。” 肃亲王大怒:“蠢货!老夫随口说说,你不拦着老夫便罢了,还顺杆子趴?滚回去!” 睿涯没动,打了油纸伞遮去肃亲王头顶的雪花。 肃亲王眯起眼眸,花白的眉毛之下,那双看起来带着睡意的眼中,实则闪着精光,他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叹着气回到亭子里坐下,悠然道:“那老匹夫啊,哼,老夫就在这里等着,他要是敢不从这里经过,看老夫以后怎么收拾他!” 一主一仆便这样坐在长亭之中,一等就是半个时辰,睿涯素来冷沉,没什么反应,肃亲王也没再说话,支着下颌在石桌上打瞌睡。 忽然,睿涯眼眸一眯,“来了!” 肃亲王被这忽然的声音一吓,头猛然下掉,还好反应及时,才没撞到石桌,他睡眼惺忪的抬眸,“什么?” “你听。” 肃亲王侧耳一听,不远处,似乎有马儿嘶鸣和马蹄踢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