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老奴该死,老奴该死——” 白月川自然顺势下了台阶,冷冷道:“原来如此,你还骂别人蠢物,朕瞧你比他们蠢十倍不止,给朕滚下去!” “是、是……”王进立即带着小太监们还有那绣画粉末消失了个一干二净,刚出了承庆殿,脸色就变得阴郁,冷冷道:“把这几个兔崽子全部给杂家押起来!” 什么铜炉火气,他信了就有鬼了! 叶赫王带笑看向赵廷之,淡淡笑道:“没想到这位赵公子如此博学多闻,真是让小王开了眼界。” 赵廷之忙拱手:“多谢叶赫王夸赞,廷之愧不敢当,愧不敢当……” 白月川赏了赵廷之一些东西,又问:“廷之如今是在家中,还未曾有官职在身吧。” “回皇上。”赵廷之腼腆的道:“才中了进士,还不曾等到闲缺。” 白月川点点头,“既如此,明日便到工部行走吧。”看向工部尚书玉守信,“廷之聪慧,玉大人当用心栽培才是。” “是。”玉守信不敢多说。 一边的赵太傅一口气还没松下去就又提了上来,“皇上,……皇上,廷之年幼不懂事,去工部就怕会耽误了朝廷的政务,不如——” 白月川看向赵太傅,“怎么,赵太傅是觉得朕已经老眼昏花了吗?” 这话当真是一语双关的,赵太傅脸色微黑,僵道:“老臣……不是这个意思。” “廷之才华出众。”白月川笑笑,“朕很喜欢。” 赵太傅还能说什么?只得含泪谢恩,看向儿子赵廷之的目光就有些幽怨了。 安玉霞凑近蓝漓身边,道:“你看赵太傅那眼神,哎,想来赵太傅也是一代贤臣了,可惜这一辈子嗣单薄,几个孩子都前后夭折了,四十岁的时候得了赵廷之这么一个儿子,高兴的紧,全家的希望都放在了赵廷之的身上,却没想到赵廷之是个彻头彻尾的书呆子,只有读书的时候脑子是够得,与别的事情,人情世故分毫不懂,就是个半傻子,可让赵太傅操碎了心。” 蓝漓也低声道:“如此说来,这位赵廷之岂不是汝阳公主的舅舅。” “是啊。”安玉霞猛点头,“就是汝阳公主的舅舅啊,汝阳公主的母亲赵淑妃是赵太傅的长女呢。” 蓝漓默默抿唇,这混乱的年龄差和亲戚关系啊。 “赵廷之这样的人,就适合养在家里看看写写画画的,根本不适合官场这种复杂的地方,这下好了,赵廷之去了工部,也不知道会不会被那些人给生吞活剥。” 蓝漓无奈的看了她一眼,“你倒是什么都知道。” 二人又说又笑。 她们的身后,云音时不时听到两句笑音,暗暗咬牙。 宴会继续进行。 叶赫王继续与白月川不深不浅的交谈这,也不知为何,叶赫王忽然道:“听闻华阳王妃在京中开设了一间叫做满庭芳的布庄。” 此时官员和贵公子之间虽然也是推杯换盏,但到底白月川在此,大家都是不敢造次,所以叶赫王的声音响起的第一时间,所有人的视线,就都落到了蓝漓的身上。 白月川的视线,也慢慢移到蓝漓身上。 蓝漓起身,道:“叶赫王所言不错。” 坐席之中,传来唏嘘之声。 一个王妃,什么不做,偏偏去做生意。 如今虽没有士农工商一说,但商人的位置还是十分低下的,即便你腰缠万贯,在士族面前,依然是贱籍。 朝中的王公贵族府邸之下有良田,有商铺,有庄园,但都是家生的奴才找人经营,掌家之人看看账目便罢了,如蓝漓这样亲力亲为亲自操持的贵族妇人绝无仅有,霎时便显得掉了身价,自然,京中多数的贵族,私心里也是看蓝漓不起的。 叶赫王笑道:“王妃果然是特立独行,小王想着,王妃既然能经营布庄,绣技必定也是天下一绝了?不知可有和绣作或者漏上两手,好让本王开开眼界?” 蓝漓忽然有些明白叶赫王的动机。 一为显出明笑玉天丝绣的独特,二来,只怕是顺带为了当日废掉哈苏手脉一事记仇了。 蓝漓正要开口,却有一道声音平平响起,冷的像是冰珠坠地一样,字字冷寒慑人,“叶赫王当本王的王妃是什么人?” 众人的视线,立即落到了白月笙的身上。 叶赫王淡笑道:“王爷是生气了?” 高台上,红袖大长公主淡淡开口,“叶赫王的要求也不是什么过分的,笙儿是不是反应过度了,何况,叶赫王乃是北狄贵客。” 那贵客二字,咬的有些重。 太后道:“王妃是笙儿的王妃,分寸笙儿自会拿捏,长公主殿下还是少说两句的好。” 长公主冷哼一声,“嫌本宫话多,你却又废话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