曙光绽放,如水波四散。 天空,海面,一派光明,海水渐渐泛白,东方天际越发呈现出黄色。 江然掀开床被,给吕澄盖上外套,打横抱起,带她出去看日出。 一队候鸟掠过大海。万顷波涛皆望东方,发出一种期待的喧闹一一无形之声充满四方。 吕澄迷迷糊糊地睁眼,一醒来就能看到日出的感觉太美好,江然的怀抱温温热热的,他身上有种很干净的味道,很清新,还有一种办公室那些男老师所不具有的刚烈感。 好像从未见他抽过烟。 清晨的海边有些冷,吕澄往他怀里缩了缩,抬头看他:“江然,你抽烟吗?” 江然拢了拢披在她身上的外套,紧了紧手臂,望着海面, “不抽。” 顿了顿,又说:“以前当兵,部队禁止烟酒。” “哦。”那为什么周铭抽呢?他也是在部队啊。 “不过有人会偷着抽,部队也会睁只眼闭只眼。但我不抽。” “……”为什么她觉得江然此刻很…傲娇。 江然突然低头,唇贴上她的眉心, “我本来也不怎么喝酒的,最近倒是多喝了些。都是和你。” 吕澄推了推他:“怨我?” “心甘情愿。” 电话声打破了二人清早的闲暇。 江然在外面接电话,吕澄进帐篷里收拾房间。 看了眼铺在床上的两块毛巾,昨夜的激情涌入脑海,吕澄红着脸提着装着泳衣的袋子出来。 江然也刚好挂断电话,看了眼她脸上可疑的红晕,笑了笑, “一会儿先送你回去,我有点事情要处理。” 江然驱车来到一处老旧的棚户区,这里住的基本都是些上了岁数的老年人。 来到最东侧唯一一栋烂尾楼前,上到二楼,刘洋领着两个兄弟已经在等他了。 “江哥,从昨天下午到今天,我们嘴皮子快磨破了,死活不开门,更别提他妈的签个破条子。” 江然看了眼已经掉漆的斑驳铁门,点了点头, “我来解决。” 抬手敲了敲门:“川子,是我,江然。” 果然,李川听到是江然声音,开了门。 江然回头示意他们叁个在外面等,他一个人进去。 江然环顾了一下房子的四周,这房子最多40平米,马桶和厨房紧挨在一起,地面上只铺了一部分地砖,其他地方都还是水泥地,地砖是铺着两条打着补丁的被褥,家具什么的一件都没有,只有一个生锈的铁板凳。 这地方,除了乞丐,再难有人住的下去。 “川子,好久不见。” 李川有些窘迫,家里连口茶水也没有,准备起身去给江然买水。 江然倒也没嫌弃,拍了拍凳子上的土灰,坐了上去。 “不必了川子,我今天来是跟你说事儿的。” 李川不知道,江然和陈遇认识,对他来说,是福是祸。 “江哥…条子…我不能签,五十万…我根本还不上…签了条子我就得坐牢…” “签了条子,你起码有叁年的时间去找她。” 李川抱着头,痛苦地蹲在地上, “江哥我求你了…” 五年前,歧州风声不紧的时候,陈遇的继父刘万良攀上了一位高官,花了重金,自上而下打通了关系,开了一家地下赌场。 李川的妻子方茜是个赌徒,嫁给李川前,答应李川永不再赌,李川也放心的将一切婚前婚后财产交付于她。 然而,赌场是个万丈深渊,有的人因它一夜暴富,但更多的人因赌坠入地狱,方茜便是地狱中的一个。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方茜很快混迹在这家赌场中,刚开始赢了些,但人的贪性不断地侵蚀着她,只用了一周的时间,输光了所有的赌资。 方茜走投无路,得知刘万良除了好赌便是好色,于是背着李川找上了刘万良,偷偷给刘万良做了情人。 纸包不住火,李川发现方茜常常夜不归宿,跟踪方茜到了赌场,几经打探,发现她不仅没有戒赌,而且被人包养在外头。 男人的尊严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一气之下动了手,方茜被打怕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