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澜一直想当个医生。治好那些病痛的人是很有成就感和满足感的一件事,看着他们健康的笑脸,好像自己也会变的开心一样。 这个世界没那么糟糕! 怀揣着稚子之心的少年如此大气的说着,尉迟澜大概不知道那个时候的他有多么耀眼好看,好看的令舒朗逐渐冰冷的心也透进了一丝暖光。 他没保护好自己的小兰花,名贵的兰花,为了他放弃了舒适的环境陪着他风吹雨打,如今连根茎也被狠狠折断。 他明知道那些私生子不怀好意的,他以为尉迟澜能应付的来。 可是没有用,一切都太晚了,伤害已经造成,医生的回复也是不理想,大概会残废,就算拿的住手术刀,但做一场精细的手术不单单是要握的住刀。 舒朗仰起脸闭上酸涩的眼。 扑通—— 寒冬的夜,瞬间就能令人失温抽筋的刺骨湖水。 舒朗听到尉迟澜坠湖的一瞬间大脑一片空白,指甲刺入大腿带来的疼痛很快拉回他的意识。 舒朗推开众人脱下外套一个猛子扎入水中,他眼前的世界布满了宛如信号不良的黑白雪花,凭着模糊的影子和挣扎的水声在摄人的湖水中寻找摸索。 不顾一切游向那片唯一活动的领域,舒朗脸上挨了几下,他绕到尉迟澜身后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死死往身后压,尉迟澜还在试图脱离舒朗,舒朗咽下几口腥臭的水,固执的拖着尉迟澜往岸上游去。 岸上的人往湖里抛带绳子的救生圈让舒朗拉着借力,等把两人拖上来时尉迟澜因为失温和呛了太多水已经神志不清,舒朗抬起尉迟澜的脖子捏着他的鼻子将自己冻的青紫的唇对了上去。 做着最基本的急救,等待医生过来救人,舒朗浑身湿透,不断为尉迟澜做着人工呼吸。 冰冷的水滴不断落在尉迟澜脸上,尉迟澜如回魂一般扭头吐出口脏水,他狼狈的呛咳着模模糊糊的视野里,是舒朗那张不知是哭还是滴水的脸。 冰冷颤抖的唇,温暖的呼吸,还有那喉头间压抑着的嘶哑哽咽。 他是不被需要的人,多余的人。可如果被这样需要着,渴求着...他不甘心,不想放手! 尉迟澜一把抓着舒朗按在腹部的手,他睁开眼炽热的注视着他。 “小...树...” “我在,我在...好点了吗?” “嗯...不要走,你不要离开我...” “好!我不走,哪都不去!” 尉迟澜颤抖着坐起,猛地抱住舒朗将脸埋在他的肩头崩溃的嚎啕大哭。 “小树!我只有你,只有你了...” “我知道,对不起,对不起,澜哥...对不起!” 冰冷刺骨的夜,少年们想起的是那个初见的夏日里冒着凉气忘了滋味的果汁,只是依稀记得很甜。 炽热的唇、冰冷颤抖的手,暧昧的呼吸纠缠在一块儿。 就像两只走投无路的幼兽依偎在一起,尉迟澜痴痴看着舒朗垂下的长睫。他一直知道舒朗很好看,但从未有过这种心脏都要从胸膛里跳出的欢快悸动。 那冷白的肤色、干净清俊的面容、淡色的却因激动而染上了一丝性感绯红的艳唇。 每一样,每一样,都性感的令他移不开眼。 这是属于他的小树,是会为他哭泣难过的小树,是需要他的小树,是他一直以来深深渴望着的想要拥抱的舒朗。 小树苗长大了,变成了青葱笔挺的翠柏。 尉迟澜也长大了,不再单纯隐忍,变成了一头时刻饥渴着的野兽。 他学会了那些肮脏下作的手段。 ——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毫无底线! 他借着右手的伤残开始博取舒朗的关注,隐藏了内心的贪婪肆意散发着自身的荷尔蒙来勾引他的小树。 浑然不知的舒朗只将他当作一个缺爱的少年,理所当然的接受了自己的接近和暧昧,更是毫无戒备的在他面前脱光衣服,与他一同共浴帮双手不便的他擦身。 当尉迟澜抱着他睡在一张床上时,他更会亲昵的也拥着他。鼻尖贴着鼻尖,混杂着彼此的呼吸,安然入睡。 第一次的性觉醒来的格外晚,他和舒朗一样都不是重欲的人,甚至他一度以为自己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