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件行礼也归置进行李箱,尉迟澜坐在沙发上翻着报纸很是无奈的劝说。 “你喜欢大不了砸钱进去,再不济我也会帮你找专业的管理人,何必非要亲自去?” 舒朗关上箱子手指轻轻敲打着锁扣,他的面上难得也认真起来。 “不单单是救命之恩,我也很喜欢它们,你不是说过多接触能促进帮助我的病情吗?” “对。但我不赞同你冒险加入这种海上保护组织,你面对的是手持枪械没有底线的偷猎者可不是几只对你友善的大鱼。” 尉迟澜放下报纸犀利的看向目光游弋的竹马,尉迟澜心里咯噔一跳,装作不在意的试探。 “你那么积极,该不会是交女朋友了吧?” 尉迟澜突然暗恨,他该早早调查那个该死的保护组的成员,舒朗那么单纯,搞不好跟哪个女孩子就日久生情了呢? 报纸一角在手里悄悄捏皱,尉迟澜努力咽下喉头的醋意,让自己显得没那么敌意满满。 “你在想屁吃。” 一句脏话堵了尉迟澜的装腔作势,舒朗瞪着死鱼眼看他。 “那船上一水的大老爷们,难得几个不怕吃苦的姑娘,那也是肌肉发达过我,我去撩妹,你是想我被骨折呢骨折呢还是骨折呢?” 尉迟澜心花怒放,嘴角露出一丝真诚的笑。 “这么惨?” “喝!男人,不要玩火。” 尉迟澜举起报纸遮住嗤嗤笑的脸,舒朗低下头去努力拉快要爆箱的拉链。 “比起我,你还是管好自己啦。我对同性恋没歧视,但你玩的这么疯真的不好,也不怕哪天把吉儿给磨光了。” “我可没你那么好命,跳海也能捡回条命。” 尉迟澜双手交迭放在胸前,目光冷漠的看向虚空。 “人性,是对吃饱喝足下尚有余力的人说的。很不巧,我始终处于饥渴中。” 话语中的沉重令舒朗怔了怔,他们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同伴,更是互相舔舐伤口的野兽。他只是凑巧找到了一个平衡点,和他现在做的事一样,尉迟澜也只是通过那些贴上门来的情人发泄内心黑暗。 所有人都能质疑尉迟澜的品德,唯独他不能,说到底,他们是一类人。他将所有亲戚弄破产的弄破产,送监狱的送监狱,就连父亲也能逼疯了关起来让堂弟一家去折磨他。 尉迟澜跟他是一样的,母亲带走了他所有的暖意,尉迟澜则是自出生那一天起就没体会过人性的温暖。 表面婚姻的父母各自玩各自的,生下的任何一个私生子都能到他这个婚生子面前耀武扬威。 尉迟澜另起炉灶搞垮了父母的公司,那一堆私生子及后爹后妈也被他送进了监狱,至于亲父母? 舒朗从未听尉迟澜说过他们的下场,但想必也不会太好过。 一个在父母手下连生存都做不到的人,你要求他讲孝顺?呵,对一对没有父母自觉的人讲血缘亲绊,他们配吗! 舒朗走过去,抱住尉迟澜的脑袋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我们都自由了,澜哥,我希望你好好的,没有负担好好的重新开始。” 舒朗不会去怜悯那些私生子,的确出生不是他们能选择的,但这不是他们主动找尉迟澜麻烦,并恶毒的害的尉迟澜右手残废的理由。 一个前途无量的外科医生,尉迟澜用从医告诉家里他不惦记那些东西,可是没人愿意放过他。 那些私生子不曾,那些抱上了他父母大腿的情人不肯。 腰部一紧,尉迟澜将脸埋进发小的怀里,贪婪汲取着衬衫下的体温。 “小树,你不会离开我,是不是?” “是的,小树会一辈子陪着小兰花,为他的小兰花遮风挡雨。” 修长的手指插入男人漆黑坚硬的头发中,轻轻顺过发丝,温暖柔软的指腹按揉着头皮,尉迟澜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收紧了抱着那腰肢的胳膊。 天光微亮,尉迟澜突然睁开了双眼。漆黑的眼珠一动不动盯着枕头的另一边,在半个钟头前他的小树又走了。 悄悄地出发了没有叫醒他。 尉迟澜并不生气,他知道现在外面的桌上一定摆放着舒朗准备的早点。这个时间他应该已经上飞机了。 回味着昨日相拥而眠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