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完他又扭头看了眼荆夏,眼皮半掀地道:“还好只是软组织挫伤,不严重。” 荆夏移开目光,轻轻“嗯”了一声。 贝斯给她包扎了手,给了点活血化瘀的药之后,就离开了。路过霍楚沉身边,贝斯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哀哀地叹出口气。 房间里安静下来,荆夏关掉床头柜上的台灯,从仅剩的昏暗里,抬头看向霍楚沉。 然而他整个人陷在对面的沙发里,不知道在想什么,落到她身上的眼神也是晦暗不明的。 虽然等了一个多小时,但霍楚沉的出现,至少说明她的第一步试探走对了。 有这个作底,原本忐忑的心稍微镇定下来,荆夏干脆开口,单刀直入地问到,“霍先生打算还要关我多久?” 对面的人一怔,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 暖色的灯和冷色的月交织缠绕,落在他深邃的眉眼上,显出几分格外的阴郁。 他并没有回答荆夏的问题,而是起身朝她走了过来。 背后是深夜的月,他的影子投下来,落到荆夏身上,将她完全笼罩,窒息的压迫感随之而来。 四目相对,男人面色冷静,只一字一句地把问题抛回给她道:“那荆小姐不如先回答我,为什么要留下来?” “这不是霍先生想要的么?” 霍楚沉还没反应过来,一抹温软的触感就擦着他的身体蔓延开来。 荆夏缓慢地站起来,只被睡袍覆盖着的柔软,堪堪贴上他绷紧的小腹。那种熟悉的本能逐渐苏醒,霍楚沉的呼吸立刻重了几分。 一只熟悉而冰凉的手,落上了荆夏的腰。 霍楚沉将她带得离自己更近,胸膛相贴,仿佛隔着衣料都能感觉到彼此的怦然。 那双黑眸近在咫尺,定定地看她,倏然泛起一点森冷的寒意。 “荆夏,”霍楚沉声音沉冷,怒极反笑。 他其实很少这样全须全尾地叫她的名字,如果这么做,那通常说明,他是动真怒了。 “你觉得我缺女人吗?” 控着她的手加重了力道,荆夏被掐得轻嘶一声。 手受了伤,没有力气也不能反抗,她只能靠在他怀里,任他动作。 不过她这副乖顺的样子也确实取悦了霍楚沉,他俯身过去,另一手抚上她略微苍白的侧颊,拇指在翕合的唇瓣上来回轻抚,好像下一秒就要吻上来。 “我再问你一次,”男人声音低沉,“为什么留下来?” “你太贪心了,霍先生。” 手上动作一顿,荆夏的回答完全出乎意料之外。 霍楚沉怔然,一时周遭消匿无形,只剩他指尖下面女人颈间的脉动,和眼前这张倔强的脸。 “霍先生想要我的人,我想留下来,我本来觉得这场交易很公平。可霍先生现在又想知道为什么……” 荆夏顿了顿,抬头看向他略微失神的眼,继续道:“既然要交底,那霍先生介不介意告诉我,为什么要把自己的手藏起来?” 话语带刀。 两人对弈的第一招,她就毫不犹豫地捅进了要害。 手起刀落、狠辣决绝。 “荆夏,”他唤她,细细摩挲着她的脖子,俯在她耳边柔声道:“别试探我。” “想告诉你的事,我会告诉你。但只能是我告诉你,不是你逼我,懂吗?” 男人的声音沉郁,像一把优雅的大提琴。温热的气息撩动耳发,骚的人心尖都在发痒。 “我是不是太纵着你,对你太好了?”他问,“所以你才敢自伤,来套我的话。” 荆夏悚然,背脊很快便凉了一片。 原来他从一开始就看破了自己的把戏。 大掌从她腰上滑开,霍楚沉直起身淡淡地道:“既然你这么爱自作主张,那就去楼下学学规矩。”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