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一遍。” * 两周过得很快,转眼就是墨菲答谢宴的时间。 荆夏看着造型师递过来的一条肉桂色纱雾流苏裙,眼皮跳了跳。 如果没有记错,这条裙子是marchesa的今春高定款,主打仙气、奢华。 若隐若现的一字肩薄纱裙,搭配成排的珠串流苏和纤细羽毛。步履行走间,栩栩摇晃。配上复杂的刺绣点缀和流畅的剪裁,这件礼服怎么看都像是一件艺术品。 霍楚沉要她穿着这么张扬的一身……去偷东西? 荆夏蹙了蹙眉,还没开口,便觉手上一轻,连她准备换上的内衣裤都被造型师抽走了。 “这条群子有内衬,不用穿内衣。” “那……内裤呢?”荆夏不死心地追问。 造型师蔑她一眼,语气淡淡地透露出些许不耐,“这么薄的纱,穿什么都会看到。” “所以就不穿么?” 造型师终于没了耐心,将礼服和一管脱毛膏塞到她怀里,命令道:“去换上。” 这场争端以荆夏的妥协而告终。 整整一个下午,她就像个牵线木偶一般坐在镜前,由得别人把她从头到脚都折腾了一遍。 都说美人在骨不在皮,而荆夏就是个骨相绝美的人。 平日里的素颜简装,都难以遮掩她骨子里的冷艳,如今再被这么一打扮,就连平时见惯了纽约时尚圈名媛的造型师,都不由地为自己这件绝美的“作品”惊叹。 “来看看!”椅子被转到正对镜子。 造型师双眼放光,而荆夏只是淡淡扫了自己一眼,右手一伸道:“借个火。” “嚓——” 细微的响动,火光明灭。 荆夏斜靠在门廊处,太阳已经西沉,夜风吹得人发冷,她抱紧了手臂。 头顶上是昏暗的夜灯,只有一盏,单薄的洒下来,只能照亮她脚下一圈的地方。一口雾气升腾,她正走神,却听身后传来男人沉稳的脚步。 被霍楚沉摔出阴影的荆夏回头,看见他正朝自己的方向走来。 不知为什么,再次看到他,荆夏烦躁了一下午的心,瞬间更是不安起来。 这个人真的是太奇怪了——既然还没有完全信任她,要把她锁在庄园里;之前格斗的时候,又教得格外认真,仿佛真的是把她当心腹在培养。 “霍先生,”两人正面相对的时候,荆夏叫住了他。 霍楚沉的眼神落到她手里燃了一半的烟,问也不问,直接抽过去,在手里捻灭了。 荆夏被他这蛮不讲理的霸道怔得一时空白,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男人的手已经搭上了她的腰。 他上前一步,一只手将她扣住,一只手若有似无地摩挲,沿着后背滑向她的大腿内侧。 腿心漫起一股凉意,他的手指距离很危险。 荆夏忽然想起来,身上这条纱裙下面,什么都没有。 “你……” 话未出口,只见霍楚沉的两指间就多了一柄寒光白辣的匕首——是荆夏藏在大腿绑带里防身用的。 “晚宴有最先进的安检系统,”霍楚沉声音沉冷,“有时候,脆弱才是我们最强大的武器,别耍小聪明。” 荆夏一时语塞,心里憋着的一口气无处发泄,便干脆将那条绑带也取下来,摔到霍楚沉手里。 他没有生气,反而扶住荆夏的肩,将她转了个身,取下她脖子上的项链。 “我的项链……” “回来还你。” 霍楚沉从身边人手里接过一条巴洛克风格的钻石项链,低头给她带上。 男人脚步一顿,离开时忽然侧身看她,深邃的轮廓被远处驶来的车灯蒙上一层阴翳,眼中雾灰流转。 他什么都没说,把荆夏的项链拽进手里,遥遥地留下一句,“把东西带回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