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日升,朝阳干冽。 万花楼。 身披黑斗篷,满头白发的人从天而降! 漆黑宽氅的斗篷遮不住、底下的男子沈腰纤细,迈那两步子都摇曳生姿。 就跟拈花掠叶一般——黄金面具下的眼睛,是透骨的锋利,他尖长的护指捏着、男花魁的小细脖子,他嗓音犹如乐器以丝绸传声,音色绵媚清亮,而压的低沉语气,透出其人的愠怒。 “人在哪儿!” “只是抓一个花国妓子而已,怎敢劳烦洛大人大驾?” “那个白头发的!” “原来您不是为了……” “在哪儿!” “额……里面那几个姐姐……” 男花魁话还未吐出喉,刚捏自己脖颈儿的斗篷之人,就已飘身而去…… ——一听隔壁屋刺耳的热闹,黑衣斗篷的人忽然闪过、一脚踹开了隔壁的门! 屋里的几个女嫖主都傻眼了,只见覆上眉峰,半脸的金箔面具之下,那双冷锐的眼一垂: “滚出去!” 然后不待众人说话,他一挥鎏金手爪!扬出一道轻雾。……连带那个满身凌乱、红衣白发的少年,都昏昏睡去了。 漆黑斗篷箭步过去。 又长又尖的指爪,捏着细白俊秀的脸,仔细看他,还拎起他那雕了鳞片的铁爪子看了看。 门外站着花国芍药。 “大人……您对这人感兴趣啊?这是君侯的侍卫,本来我还苦恼怎么处理呢,正好您给带走……” “送回去。不是我以为的人。” “送回去?给君侯?” “楼下有个母夜叉,她会把人送还给君侯,不要打草惊蛇。” …… 九幽回家的一路都很郁闷。 虽然说把人家给吃干抹净,算她得便宜了,奈何…估摸着她可能是吃多了,弄的现在她浑身都难受。 明明双腿酸软的,快在马上坐不住了,却还要装作无事。 正咬牙硬挺着,就感觉身后轻飘飘的落了个人。 男人两只宽大的袖口,忽然伸到九幽前面来,骨节修长的大手,也扣住了她手中的缰绳,那么顺理成章的,被他拽下了缰绳,改为他驾马。 九幽顿时一惊,“苍…你…唔。” 她只感觉马一跑,她就受力撞上了身后男人的、软实微鼓的胸膛。 这样的姿势,两人身体都紧密贴合,九幽却没有浑身僵硬、紧张和反感,反而有种…莫名的温暖安心,像是与生俱来的依赖。 九幽明明讨厌依赖男人,此时竟不是很讨厌…反而有种什么东西久别重逢,失而复得的感觉…… 被小侯爷靠着,苍墨仍纹丝不动,还低声轻笑,“身上没劲儿你就靠着我些…以后不要纵情过度了,别说是你,再精壮的男人也受不住的。” “……” 把小侯爷听的不禁脸热,却实在没什么话可以反驳。 回到府里后,她斜躺在长生殿外寝殿书房的软榻上,忍一时越想越亏,退一步越想越气! 气得女侯爷拍扶手大怒! “宇文邕这个天杀的,非得联合宇文护弄死我,害的老子身心俱疲。” 小侯爷秀致的眉峰一皱,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