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扬鞭策马就走。 “……” 九幽默默的拍马跟上了他。 又想起了她那好好的马鞭,活生生的被他扯断了……然后她就掉队了。 前面的兰陵王跑开老远,突然想起身边儿空落落的,一看她都快没影儿了,啪嗒啪嗒马蹄子又回来了。 “你好慢啊!”高长恭叹气的夸她。 九幽闷声闷气的,“我没马鞭了。” 高长恭凤眼一挑:“马什么?” “鞭。” “什么鞭?” “马……鞭!” “没什么了?” “马……痹啊!你是不是没挨过老子揍啊?” “你什么时候有过鞭?” 九幽忍住揍他的冲动,含羞带怒的瞪了他一眼…“混蛋!我是不是太久没摸你了啊?” 男子面具下射出的那双眼,灼灼放光,笑声爽朗…“哈哈哈哈……不着急!不着急…我不会反抗的!” 九幽还突然想起个事儿,“对了,昨天有个押运军费的官儿,我在林子里遛马碰上的,好像叫什么尚书,他们说好像是送医用军费,赈灾款,你军营里军费都没收啊?” 高长恭凤眼黑亮,忽而轻笑,“管理财政的度支尚书吧?我收了啊,朝廷拨军费我怎么可能不要。那你呢?你怎么回的?” “我说我平时就遛马赏风景,你不舍得我参与这些,劳心费事的,就让他们找你来,哦对,他们说安德王都收孝敬了。” 高长恭点头,“是得收,过几天我去,还得多要点儿,连带辖区灾民的赈灾款,在我这他们只可多给不得私吞。” 他一看她满脸的费解,就忍不住摸摸她脸,给她讲,“度支尚书是个肥差,尤其军费这方面,一个个大小营盘抠点,都够堆银山的了。朝廷对天灾人祸拨的赈灾款从来不吝啬,尤其今年时疫凶猛,就黄陂城死的那些人,本来每人都可以有赈灾粮治病款,你就想想,这要是进了自己腰包,得多少银两?” 九幽眼睛都湿润了,委屈的…“所以你……你不是清正廉洁的吗?” “我又没说我私吞了,像五弟那个财迷,不用猜…捞钱这事儿就得有他,而我不一样,你忘了前些天我满身痈疮的事儿了?我现在还没好利索呢,别人不救人,我得救,尤其医用赈灾的,还会有朝廷采购的专用药材,任凭别人怎么看,我得收赈灾,救我的军民。” “我突然好安心……幸好我没做错,看来我和你一样想法。” 高长恭语气有点沮丧,“我还以为…你会说幸好没看错男人呢。” “……” …… 旗风猎猎,艳红的旗帜上,斗大的一个‘高’字招展,却迎风不过对面的一面玄旗,烫金一个‘郁’字。 高长恭飞马在前,蹄子落定时,却目光冷凝,看着山坡之下、城上城下喊杀声冲天,举高长恭旗的牧歌一众人马,鸣金收兵,却被打的仓皇逃窜、直到躲进城里才逃过一劫。 高长恭声音幽沉,问:“敌将又是谁来?” 小将答道“末将不知。” 高长恭眯了眼,冷哼:“无论谁来,本王都一样让他——有来无回!!”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