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地铁的窗外骤然出现了月亮,从地下开到了平面之上,这一轮加速完,列车放慢了速度,进了站再一个刹车后,车门被打开。 宁清站起身,想跟他打招呼说要走时,没想到他也站了起来,跟在她身后一起出去。 “那个......” 她回头看走在她身后的他,“怎么了?” “这是我到京州后第一次坐地铁。”赵昕远摸了摸鼻子,面带尴尬,“我好像坐错车了。” “你刚刚在车上为什么不说?”宁清怀疑地看着他。 “我没有地铁的电子支付,票也买错了,那么多线路我没分清。”他的眼神飘忽地看向前方,“地铁都不会坐,怪丢人的是吧。” 这一张帅气的面容,当露出一副无辜又羞愧的神情时,宁清觉得自己记吃不记打,全然忘了上次他对她说出多么无情的话,“我带你出去吧,补个票。” 宁清带他去补了票,出了地铁站,“你可以打车走,快一点。” “这有什么吃饭的地吗?我还没吃晚饭。”赵昕远看了眼四周,这儿正在十字路口边上,只有一家麦当劳。 宁清指了m的招牌,“汉堡。” “我不要吃汉堡。” “你怎么还嫌弃上了?麦当劳多好吃。” “你知不知道,对于一个曾经没钱,吃了半个学期自制汉堡的人,你让我吃汉堡是什么感受?”他叹了口气,“剩下半个学期在吃打折的披萨。” 对于他的忆苦思甜,宁清心里翻了个白眼,就算是你读书那会,一个牛肉汉堡也得三十多块吧,你一个成年男性起码得吃俩吧。她大学时一天伙食一共才三十元。 算了,她不仇富。 “真看不出来你还有穷过的时候。” 赵昕远愣是没听出她的阴阳怪气,认真问道,“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吃夜宵。” 她很想去。 她知道他有女朋友。 在维州,有他的妈妈,她的爸爸,有无数翻不了篇的往事,连回忆都那么沉重。 如果是在只有他们俩的京州,她是不是,做任何事,都不用承担后果。 “好,我带你去吃米线,不要嫌便宜。” 赵昕远笑了,“我是那种人吗?” “怕你吃饭都像上一顿那样的消费。” “那我多请你吃几顿还回去好了,你个小气鬼。” 两人都未察觉到这一句小气鬼中的宠溺意味,只以为是理所应当。 宁清带着他往前走了右拐。这儿有个小区,房型与装修都很一般,中介说是单室套,其实是一套房改造下,像套中套,房租还特别贵。她没看中,离开前在这附近随便找了家米线店,结果意外地很好吃。 两盏路灯间距较远,两人走在内里的人行道上,只凭借着微弱的光大致往前走着。 “那天你为什么要跑?” 刚与他说笑脸上还挂着的笑意瞬间凝固,宁清开始后悔。五分钟前还能放纵自己跟他吃顿饭。一顿饭而已,男女之间不能有一顿单纯的夜宵吗? 在这么黑暗的地方,如此暧昧的问题让她心生软弱。是,他只是随口一问。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她很想跟他说,因为我被你伤到了啊,你是不是要来安慰我? 男女之间的那层界限是难以言喻且模糊的。如果她借势撒娇哭诉委屈,不论自己是不是有这个魅力,这就是在诱惑他越过界限。 见到他时,总以为他还是她的,总会刻意去忘记,他有女朋友。 “你是以什么身份在问我这个问题?” 赵昕远被她问得一头雾水,“朋友?” 他们起码是朋友吧? “在有女朋友的前提下,你约我吃夜宵,还要若无其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