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她要是问到你不想回答的问题,你就别说话,我帮你去说...” “...你别看我妈平时脾气还好,但一遇到我的问题就很较真,你千万别怪她啊...” 毕竟是第一次以男女朋友的关系见家长,池鸢想让徐靳寒给他们留下一个好印象,于是绞尽脑汁地想把一切等下可能会发生的问题都说在前头。 可是她真的好紧张。 脑子里能想到的话就剩下这么几句,还一个意思来来回回说了好几遍。 徐靳寒看在眼里,腹贴在她眼尾蹭了蹭,“怕我表现不好?” “......”被戳中心思,池鸢点点头,继而又摇头,态度强硬起来,“我不怕,反正他们要是不同意我跟你在一起,我也不会听他们的。” “行。”徐靳寒笑,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到时候,我们就私定终身。” “谁说要跟你定终身了。”池鸢耳根一红,收回手,“赶紧敲门。” 话音落,大门忽然从内往外推开了,陈元嘀咕着:“谁呀,在门口吵吵嚷嚷的...” 池鸢握着徐靳寒的手一紧,得,这下门也不用敲了。 陈元先看见池鸢,嘴边那句“死丫头你还知道回来啊”没说出口,就瞥见一旁站着的徐靳寒,神情立刻恢复成平常那般,笑着招呼他:“靳寒来了啊,怎么不进来?” 池鸢真是稀了奇了:“......” 怎么跟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直到进屋之后,池鸢才发现其实何止这些,简直跟想象的太不一样了。 陈元先是安排徐靳寒在沙发上坐下,然后从冰箱里翻出好些存货,码了两个果盘,又从零食箱里掏出些瓜子干果摆上来,这架势跟过年摆年货有得一拼。 她边弄还边唠叨池鸢:“你这孩子,带人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家里什么都没准备,靳寒你见谅啊,来来,吃水果。” 徐靳寒站起来接过陈元递来的橙子,“谢谢陈姨,您别忙了。” “......”池鸢简直大开眼界,“妈,徐靳寒又不是第一次来,他连我们家阳台上种了什么花每天要浇几次水都知道,您这也太夸张了吧。” “你懂什么。”陈元拿过刚买的两盒车厘子去厨房清洗。 客厅这边,池弘毅在对面泡好功夫茶,给徐靳寒倒了一杯,也是乐呵呵的:“靳寒,这是叔叔早上才拆的一包普洱,看看喝不喝得惯。” 池鸢真是看不懂了:“爸怎么连你也这样?” “小点声,女孩子这么不矜持呢。”池弘毅拿着把折扇悠悠打着风,看徐靳寒的时候和颜悦色得有点过分,哪有一丁点像“自家养得好好的白菜被猪拱了”的意思。 “......”敢情她刚才在门口说的那些话都是瞎操心。 池鸢用几分钟的时间消化现状,自顾自安慰自己。 算了算了,能这样总比回来找骂强。 然而,当陈元好不容易坐下来,进入正题的第一句话说完,她更加不淡定了——“靳寒,自从知道你们的事之后,我跟他爸就一直想不明白,你到底是看上我们家鸢鸢哪一点了?” 池鸢:“妈!我是您亲生的吗?” “你先别说话。”陈元打断她,又同徐靳寒说,“阿姨说话直,你别在意啊。” “没事陈姨。”徐靳寒在桌底下看不见的地方牵住池鸢的手,跟陈元表明,“其实鸢鸢有很多优点,率性阳光,嫉恶如仇不拘小节...这些都很吸引我。” 池鸢随着那话安静下来,头一次听见他这么正经的夸自己,表情有点呆。 直到徐靳寒捏了捏她,这才回过神来。 “那你们在一起多久了?”陈元问。 “快两年。”徐靳寒说,“一直没跟您提这事,是我的疏忽。” “不是他是我。”池鸢听他把责任一力揽下,立刻解释,“是我不许他告诉你们的。” 陈元和池弘毅对视一眼,没好气地瞥她,“这丫头。” 继续聊了一会,等池弘毅跟徐靳寒去书房切磋棋艺的时候,陈元在厨房旁敲侧击地问起池鸢:“跟妈讲讲,你们现在都进展到哪一步了?” “......”池鸢心不在焉地揪着蒜苗,闻言领会过来,“妈,你怎么连这个都要问啊?” “我是你妈,问什么不行啊。”陈元说,“虽然靳寒是个值得托付的人,但不管什么时候,女孩子都要懂得保护好自己,别傻不兮兮的,这样男人才会珍惜你,明不明白?” “好,知道了。”池鸢懒懒地回,压根没把这事往心上放。 她更没想到陈元竟然说到做到。 晚饭后,等她想跟徐靳寒一起出门的时候,陈元把她拉回来,“你今晚在家睡。” “为什么?”池鸢想也没想脱口而出,转而瞥见陈元的脸色,冲徐靳寒使眼色,“妈你说什么呢,我肯定在家睡啊,只是刚刚吃多了,想出去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