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不好。”徐靳寒看她指尖都有些发红,“现在都冻成这样,江边温度更低。” 池鸢瘪瘪嘴,抱着他的胳膊晃了一会,看见前面商场门口有卖糖画的,眼睛一亮,“你等我一下。” 她跑得快,徐靳寒连个衣摆都没抓住,人就走远了。 商场顶端的大荧幕上,轮番滚动着今日的重点新闻,荧光洒下,将广场门口的雪地映衬得更加刺眼。 徐靳寒收回目光看向池鸢,她就站在台阶处的一个小摊旁,白色毛衣格子裙,同色系的长袄外套,脖颈处戴着跟他同款不同色的红色围巾,格外亮眼。 这么多年,不论身处何时何地,她仍然是他一抬眼就能瞬间锁定的存在。 各色人声里,徐靳寒提步朝她走近。 池鸢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说服别人,正拿着糖勺自己在面板上勾勒图案,摊主在一旁时不时指导她,不出一会功夫,两个小人就画好了。 她让徐靳寒付了双倍的钱,再把右手那个扎着辫子的小人递给他,“第一次画这个,虽然有点丑,但吃起来还是很甜的。” 徐靳寒看那鼻子眼睛糊成一堆的小人,转而问:“怎么想吃这个?” “有实验证明,偶尔吃点甜的可以刺激多巴胺,能让人心情变好。”池鸢把两个糖人拍了张照片发朋友圈,“看这个像不像你?” 徐靳寒侧目扫过她的手机屏幕,咬了口糖。 “好吃吗?”池鸢也咬了一大口。 口感干干脆脆的,唇齿间溢满焦糖的香气。 的确很甜,但味道他并不讨厌,“还行。” “我亲手做的糖诶,就得到这么一个评价。”池鸢转身过来倒退着走,把糖嚼得嘎嘣脆,边控诉他,“徐队,你要不要这么吝啬?” 话说完,身后台阶处急匆匆地跑上来一个人。 “小心点。”徐靳寒怕她被撞到,伸手把人带过来。 耳边一阵风过,池鸢心有余悸地靠近他怀里,“还好你反应快。” 等那人走远,她想退开一点点的时候,却再次被他拉近。 徐靳寒气息沉沉,目光灼烫,“其实要想我心情好,除了吃糖,还有一个办法。” 池鸢停下动作,被那话吸引,“什么啊?” 他略偏头,喉结上下滑动,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池鸢蓦然一怔,随后耳根腾地红了,恼羞成怒地推开他,“臭流氓,我就不该对你心软。” 徐靳寒眼底浮现笑意,勾人得很。 池鸢不管他,只顾一心往前走,到半路被他揽住肩膀,她挣扎了一会,被徐靳寒迁就着哄着,最后总算不再乱跑。 夜渐深,天幕上仍泛着股乌蒙蒙的白色。 雪地里一双双人影相互依偎,相互纠缠,直到灯光渐远。 池鸢不知道,其实早在徐靳寒在家里看见她的那刻,所有的疲惫和郁结都在那一瞬,融合着逐渐升腾的热汤雾气,消散在这如梦一般的烟火平常里。 年关将至,说好的s城温泉之旅,被徐靳寒队里的一个电话宣告泡汤,陈南征那边也突然有任务,于是整个元旦假期,池鸢都跟徐司媛混在一起。 同样是事务缠身,陈元和池弘毅今年过年也没办法回来。 好在外出读书的小伙伴都放假归家,池鸢可以挨个找人吃顿饭,倒不算寂寞。 大年三十,徐靳寒受邀带着池鸢去徐司媛家吃团年饭,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