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放弃,下半辈子东躲西藏,和幕后黑手玩猫捉老鼠的致命游戏终归不是长久之计,但她更明白,现在的晏又陵只有她了,他一定不会让她冒险,但来日方长,她有的是法子说服他,不急在这一时。 两人紧紧相拥,窗外刮来徐徐晚风,无论此后多么山高路陡,今夜只有风平浪静,美美满满,好似他们已经白头偕老,无惊无险,度过这圆满一生。 两星期后,林乘璇在贫民窟迎来自己的24岁生日。 钟曼下厨,晏又陵去蛋糕房取蛋糕,一向静卧养伤的平准也爬起来,给她切水果,林乘璇作为寿星,左拦右堵下,只能在沙发干巴巴坐着,头顶戴着生日帽,平准切好水果,亲自给她端过来,顺手塞她怀里一个软绵绵的东西。 做工精致,样式繁复,绮丽无比,是一个荷包,上面绣两只栩栩如生的交颈鸳鸯。 “生日快乐!千万别误会,我只是代为传递的跑腿公。” 天底下,还有那个人能支得动平准? 林乘璇笑容消失,快得像从未有过,立即把东西还回去。 “欸?你这是做什么?老叶一针一线绣的欸,手指头都不知道扎了多少个洞,不要这么无情吧,买卖不成情谊在,就当朋友送你的。” 谁家朋友送鸳鸯?她也没有收集男闺蜜的爱好,鉴于平准脸皮不是一般得厚,她只好拿出最严肃的语气拒绝,“不好意思,我有男朋友了。” 闻言,平准翻个托马斯回旋720°的大白眼,语气不阴不阳,“看见了,两只眼睛都看见了。” 论蛮力,林乘璇不是他对手,到底让平准把荷包塞她怀里了,完事,又跟没事人一样,对着厨房吼道,“honey,我来啦!” 气势十足,仿佛他蜗居这间小房子,就是为了帮叶书重送她荷包一样。 —————————————————————————(我是完美的分界线) 最后,荷包被她当成烫手山芋,压在沙发坐垫下面,再无重见天日的机会。 平准从厨房门缝里窥悉全程,突然有些不忍,回短信的手也犹豫不决,纠结半天,终于挤了八个字过去。 “襄王有梦,神女无心。” 想了想又补充道,“小叶子,你的苦日子还在后头呢。” 蛋糕主体本是一个身穿公主裙的漂亮芭比,可裙角因为回来路途太过颠簸,已经塌了一块,钟曼便在那块下面垫了几个草莓支撑起来。 唱完生日歌,钟曼又急急忙催她许愿。 林乘璇双手合十,从未像现在这般虔诚,将自己知道的佛祖神仙都拜托个遍,只愿接下来的日子,可以顺风顺水,日子慢慢扶回正规。 如果愿望成真,她可以奉上自己作为回报。 / 晚上,晏又陵洗完澡,扔过来一身颓不拉几的衣服,料子触感极好,凑近一闻,还能闻到颜料的味道,是被人故意画脏的。 “换上,带你去个好地方。” “欸,我能出门啦?” “这一次没问题。” 路灯稀稀拉拉,出门之后,想看清地面,还需借几分月色,空气氤氲,飞机留下的航气线未从天际完全消失,路灯下尽窝着些无家可归,哀嚎呻吟的流浪汉。 邋遢穿搭配上晏又陵的强健体格,乃是防御抢劫犯罪的绝佳法宝,一路畅行无阻,出了贫民窟,右拐,往前又走了约莫叁千米,晏又陵在一辆大众面前停下,替她打开副驾驶车门,紧接着,又变了个魔术,手里凭空出现Georgina的包装袋,里面装着一件梵高向日葵色的小裙子。 从小到大,林乘璇认识的所有人里,论挑剔以及注重仪式感,晏又陵绝对排得上前叁,在同龄人还在盲目追求潮牌,将装bility以及跟风刻进DNA时,晏又陵已经站在审美的制高点,找准自己风格了。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讲究生活质量,精神与肉体皆是贵族的主儿,为了她,甘愿蜗居臭气熏天的贫民窟,跑几十公里去订生日蛋糕,明明自己还穿着地摊货,却要给她整一身漂亮衣服,就因为她小时候说过,想在生日那天有新衣服穿。 “是不是很想哭?”,晏又陵语气要多欠有多欠,没一点要安慰她的意思,“不过,也难免,我这样的绝种好男人,你把持不住很正常。” ...... 好不要脸! 林乘璇当即把后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