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这种配置。 门锁也是照旧,完全不在意时兴的指纹锁潮流。 就是爬楼梯有点费劲,好在她有健身习惯。 “咳。” 楼里唯一跟时代接轨的产物是声控灯。 她一咳,江明丹在门口等着,就知道她来了。 “月姐!” “嗯。” 沉山月看了看江明丹惹人注目的发色,没做声,瞥到她身后还有一个人,和备用钥匙一起投过去的还有疑问的眼神:“这是?” “我朋友。”江明丹爽朗笑道。 “哦。”沉山月就是客套问一问。 江明丹开了门,让李秋先进去,然后把钥匙递给沉山月。 她也客套地问:“进去坐会儿?” 沉山月摆摆手:“不了,还有事。” 江明丹就坡下驴:“好,那慢走哈。” 沉山月乐了,这小朋友,装都不带装的。 她起了捉弄人的恶趣味:“见色忘姐啊,看来那个不止是朋友。” 江明丹冲她挥手:“再见。” “啧。” 沉山月大人有大量,没跟她接着计较,回去继续加班。 江明丹把门一关,舒了一口气。沉山月这人精,她再多说几句就容易露馅。 李秋没问送钥匙的究竟是江明丹什么名号的亲戚,也没问对方没进门坐一坐,她正收拾着江客厅桌面上散落的遥控器、零食袋、快递盒,还有一个装着药的小塑料袋。 她拎起这个自己亲手拿回来的袋子:“你没按时擦药。” 江明丹风驰电掣走过来:“现在就擦。” 李秋望她,眼神里暗藏不满,但没说话。 江明丹拿着药,笑得很无害:“怎么这么看我,要是想训我,可以直接说。” “怎么有人上赶着找骂的?”李秋极其无语。 江明丹脊背挺直,据理力争:“这怎么叫找骂,这说明你在乎我,关心我。” 李秋把药拿出来,塞她手上:“自己才最应该关心自己,不要等别人。” 江明丹轻轻地抱着她,手臂放的范围很宽松,不是压迫式的收紧。 她抿着嘴笑:“那我关心我自己,请李医生帮我擦擦药,行不行?” 她拖长了尾音,撒娇撒得理直气壮,像荡秋千那样悠悠地晃着她。 “我一口腔科的给你擦什么药。” “上回还擦过,现在就翻脸提裤子不认人了呜呜呜。” 李秋看她一眼,半晌,伸出手:“过来。” 江明丹弯着眉眼吧唧亲她一口,亲得非常响亮。 李秋那点儿说教的念头被亲没了。 本来她也不是爱说教的人,单位里相熟的都知道,李医生性格平和温柔,建立在对方能听进耳的前提下,遇上不值得的,连个眼神都不会给。 遇上值得的,她不说,对方也能懂。 曾经这个“值得的对方”是祝青愉,现在,她不太确定。 江明丹点燃了她将熄未熄的一颗心。 咋咋呼呼的小朋友伤口已经好了大半,她拿棉签轻轻擦上去,跟蚊子咬一样,没有半点儿痛感。 擦药过程中江明丹一直盯着她,像被骗进医院接受检查的小狗睁着无辜的眼去看哄骗自己的宠物医生。 李秋微微叹气:“别一直看着我。” 江明丹歪了歪脑袋问她:“嗯?” 她摸摸她的头:“乖。擦完了,别蹭掉了。” 江明丹恋恋不舍地把手收回来,想马上蹭掉,然后让李秋给她补一个。只敢想想而已。 明明床都上过了,一星期以来纵欲数回,她在她面前还是相当纯情。 她们这一晚什么也没做,洗过澡之后只是相拥入睡。 江明丹中途醒来,半边手臂都是酸麻感,也不舍得抽开,轻手轻脚把床边一条毛巾挪过来,垫在李秋的脖子下方,怕她被自己的手肘硌到。 就着洒进屋子里的月光,她用眼神细细揣摩熟睡的李秋。 她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克制的吻,一触即分。 “晚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