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叫她“小宝贝儿”时的模样。那是唯一这么叫她的人。 “什么病,严重不,现在好了没有?”她急忙问。 “好了。”陆别尘答得很平静,看着前方的路。 “啊那就好!”顾慎如拍拍胸脯。“外公呢,还好吗?” “都很好。”陆别尘淡淡地笑着。 “真好啊。”顾慎如放心了,叹口气,突然涌起一股羡慕的情绪。如果顾闲也还健在的话…… “那淇淇和外公现在住哪儿呢?”她打断心底一瞬间的伤感,扯着陆别尘的袖子接着问。 “留在海城了。” “喔,那我下次去海城比赛的时候顺便看看他们。” 陆别尘回头看看顾慎如,没说话。 “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一起去吧。”顾慎如倒是很认真地计划起来。她忽然间就特别想念林韶淇了,很想听那个漂亮女人再叫她一声“小宝贝儿”。 “淇淇到底是什么时候生病的,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她一边想,一边忍不住又追问。 陆别尘的答案,竟然是八年前的夏天。 “所以就在我给你打电话那个时候?”她有些愣住,慢慢捋出一条线。 所以,在那个她把自己摔断了腿,给孟廷气得住了院,躲在病房阳台上试图给他打电话求救的时候,原来他也有自己的困境么?不光要面对老吴的恐吓,还要照顾生病的林韶淇。 陆别尘微笑不语,像是默认了。 “你不早告诉我!”顾慎如一拳捶在他肩上,感觉眼眶一涩。那时候的她什么都不知道,只顾犯浑,只顾生气,冲动地拉黑了所有人。 “过去那么久,还提它做什么。”陆别尘继续推着自行车,脚步慢而沉稳。最后一点已没有温度的阳光照在他脸上,消融了他的表情。 顾慎如却停不下来,脑子里的时间线还在慢慢往后捋。不管平时装得嘴多硬,她内心也不得不承认自己从来就不是一个擅长放下的人。 “那,那次你根本没收到我的邀请卡咯?”她想了一会儿又问他。 离开雪城去加拿大前梁芝给她攒的告别聚会,她拐弯抹角地把邀请卡夹在诗集里扔进了他家后院想借此再见见他,结果他没出现,她耿耿于怀好多年。 陆别尘顿了顿,带有歉意地看看她,“对不起,淇淇生病后我们就没有回来过,房子是托邻居打理的,没过多久就拆了。” 顾慎如听完,“呼”地吐了一口气,有种说不清的宿命感从头顶压下来,但同时心里竟然还敞亮了一些。 原来啊,原来。 她的邀请卡从来就没到过他手上,而那本在她记忆中停驻许久的蓝色封皮的小诗集,最终也还是丢了吧!几年前收到的那封夹着书页的信,现在看来也只是一个美丽的巧合。 顾慎如拽着陆别尘的胳膊,弯腰吃吃笑起来,忽然觉得以前的自己和他都好傻啊,两个傻子。 “笑什么。”陆别尘扶了她一把,也笑了。 顾慎如摇头不说。抬起头来时,她的眼睛变得亮亮的,盯着他,“邀请卡呀,回头我重新给你画一张吧,如果明年我真的去冬奥,你来!” “好。” 顾慎如自己跟自己比了个耶,心情突然很好,如同渐渐吹起的晚风一般轻盈凉爽。 这条废旧的巷子很长,他们走得很慢。这一路上顾慎如又捋出来许多别的问题,比如—— “你为啥改名?你爸真的是富豪吗?你是富二代?” “你看我像么?”陆别尘笑。 但笑过,他还是认真回答了她的问题,说改名是因为林韶淇病重时自己照顾不过来,父亲家提出帮忙,以此作为条件要求他改回父姓,他便接受了。生父所在的陆氏的确是一方豪门,不过他现在与他们的联系很少,互相之间都没什么感情。 顾慎如听完耸耸肩,感觉这家姓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