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我说的啊,他们那些人在那儿乱传!” “不,有个朋友来。”陆别尘轻轻摇头,隔着口罩也不知道笑没笑,但声音很低沉。 “噢,见朋友啊,嗐!”护士闻言表情一松,手一摆。 陆别尘没再说话,垂目看手里的检查报告,那样子像是阖上眼想睡觉。 “你呀也是该多休息,不能太受累。”护士又关照了一句,说着走了,留下陆别尘一个人继续看手里的检查报告。 休息室重新静下来,白色的阳光从他硬朗的眉宇间切过。只有在没人能看见的时候,他的眉心才微微拧起。 . 周二上午,顾慎如去医院复查。 孟廷要上早班,而梁芝也刚换个新的实习工作,第一天上班忙得热火朝天,都没法陪她。好在她已经基本恢复了行动能力,自己打车来回也不成问题。 只不过没人陪着,莫名的底气就显得不是很足。 她也不知道这种做贼心虚的感觉是从哪里来的,总之在进医院的时候,她还特地绕了路,全程都离急诊科远远的。但在那同时,她的脑袋里时不时地又会自动开始思考一个不着边际的问题:短期内连续偶遇同一个人超过三次的概率有多大。 最后事实证明,这个概率还没有大到离谱的程度。复查的全过程很顺利,也并没有撞见什么不该见到的人。 离开医院时,她索然无味地舒了一口气。 结果第二天,她在去叶教授诊所接受第一次足踝治疗的路上又经历了一模一样的做贼心虚和不着边际,把自己搞得极度无语和懊恼。 偏偏叶教授那个老头子也不知听了什么隔夜八卦,在闲聊的时候竟然意味不明地冲她来了句:“好可惜,现在你们这些小女孩子都不相信爱情了。” 顾慎如:“谁说的?” 问完又后悔,本来就完全没兴趣跟一个老头讨论爱情。她有时候真怀疑自己有点杠精属性。 叶教授那头倒是兴致高昂,“欸,那假比说有个人讲他死心塌爱你一百年,你相信伐?” 顾慎如:“呵呵。” 看来这老头也是个杠精。 “欸你看,不信嘛!”叶教授手心拍手背,吽吽笑两声,“我老人家跟你不一样,我就信我跟你讲,因为我见到过。” 顾慎如不想聊了,又有点不服气。 于是她开始胡扯:“怎么了叶老,您是不是看上哪家小姑娘了?告我我去给你说,让您别光看,也亲身体验体验一百年的爱情……” 最终成功把叶教授的老脸给说通红,她赢了。 然而嘴巴刚闭上,脑子里又开始自动思考那个关于偶遇概率的无聊问题。 “叶老,您总共有几个助手啊。”莫名其妙,她也不知道为啥要问这个。她的嘴说话之前没经过她同意。 倒是在一旁边忙碌的小助手一听这话,耳朵蹭地竖起来,一边连忙冲她如比口型:就我,就我一个! 相比起来,叶教授的回答就显得很莫名其妙了。“你觉得几个好?” “问我?”顾慎如眨眼睛。 “对呀!”老头子边说边把老花镜摘下来,用眼镜腿挠挠太阳穴,然后下巴一指旁边那个已经把脸垮下来的小助手,“你要嫌这个手脚慢的话,我们可以再招个新的嘛,包满意呀。” 顾慎如看那小助手都快哭了,决定做回好人:“别了,您再招估计也没这么优秀的。” “不一定哟。”结果叶老睃了她一眼,要笑不笑地。 这时候,顾慎如开始发觉老头子话里有话,于是再也不吭声了。不过她也只能做到表面安静,脑袋里还是仿佛有个洞,在不停往外吐怪味泡泡。 一直到连续去过叶教授的诊所好几次,并且都平静无波地完成了所有治疗之后,那个洞才慢慢变得隐形。 阑尾炎术后第十二天,顾慎如归队报道,开始逐步恢复训练。 最开始的训练强度很小,动作也要特别小心,让她感觉憋憋屈屈的不过瘾。正因此烦闷时,突然又想起之前,某人曾三番几次地要求她在恢复期控制训练量。 “……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