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迟愣了一下,脑袋立马反应了过来,“你哥给你下毒了?” “嗯。”苏遇声音轻得几不可闻。 明明快要进入盛夏了,空气也暖和了过来,严迟却感觉身上起了一层又一层的寒意。 “我能问一下,你哥是你亲哥吗?”走了好长一段路,严迟才缓和过来问道。 “是。”苏遇肯定地点了点头,又加了一句,“同父同母。” 严迟倒吸了一口凉气,刚刚缓和的身子又逐渐寒凉起来。 究竟是多大的仇恨才会让一个哥哥恨弟弟恨不得他去死。 苏遇像是看出了严迟心里的疑问,平静道,“可能因为我的出现夺走了一部分完全属于他的东西吧,所以他觉得只要没了我,一切就能回到没有我的从前。” 严迟搂住了苏遇瘦弱的肩线,“所以你就只吃带有包装的小面包,这样你哥就没办法下毒了?” 苏遇垂下眼,不说话了。 严迟揉了揉他的脑袋,“傻,怎么不跟父母说。” “我爸妈可能觉得我的出现亏欠了我哥,所以……” 苏遇哽咽了一下,但严迟却没在他眼中看到泪水,脸色也是一贯的镇定,如果不是那声哽咽,几乎听不出他有什么情绪。 严迟握着苏遇肩线的手紧了紧,眉峰挑了挑,到底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回到小区,严迟把苏遇送到他家门口,低头在他唇上吻了吻,“晚安,男朋友。” 苏遇拉着严迟的手腕不松手。 严迟笑了一下,中食指并拢在他额头上碰了一下,“乖,你明天一早还有课。” 苏遇这才缓缓松开了严迟的手,从衣服里翻出一踏钱来,递给他,“打牌赢的钱。” 严迟,“我输了,都是你赢的。” 苏遇的手没有收回,就这样递着,用漆黑的眼珠看着他。 严迟败下阵来,从一踏钱里抽出两百块钱来,“我只拿我的本钱,剩下的就算了。” 好在苏遇没在坚持了,把剩下的钱揣回了衣服里。 “好好休息,别想太多。”严迟又亲了一下他的额头,这才上楼。 晚上,严迟盖着被子睡得迷迷糊糊,恍惚间觉得卧室的门被人轻轻推了一下,心中一动。 果然下一刻,被角就被人给掀起,床边一陷,一个清瘦的身影小心翼翼地躺了进来,还十分小心的把被角盖回自己身上,轻轻吁了一口气。 严迟实在是忍不住低低笑了声,翻身把人把人抱在怀里,抚摸着他身上的真丝睡衣,轻轻咬了咬他耳朵,“原来你们做老师的也会爬床啊,苏教授。” 严迟的声音低低的,又带有笑意,听得苏遇心跳如雷,耳尖烫了又烫。 “粘人的记仇鬼。”严迟又亲了亲他的脸颊,重新躺回枕头上,把手臂伸在他柔软的黑发下,让他枕着,一手搂着他软绵绵的腰,闭上眼睛,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沐浴露味道,准备睡了。 苏遇这下不仅耳朵也红了,整个脸都红了红。 他知道严迟说的是白天他赢谭文钱的事。 苏遇转身,借着月光看着严迟那张即使睡觉都难以掩盖锋利的轮廓,不知哪里来的胆子,在严迟的唇上狠狠地印上一吻。 他就是记仇。 如果不是那些碟片,他们本可以在一起得更早。 不过,现在也不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