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到两周结束,盛圆圆迟迟没接到周玉娇回来的消息。她打了电话过去询问,接电话的人是盛平。 “珠珠想妈妈了?” “嗯,也想爸爸。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呀?” “......还有个七八天,怎么啦,是不是,”盛平迟疑一会,“住着不习惯?” “没有,你们别担心,我好着呢。” 盛圆圆看了看床垫,这东西已经干得透彻,她可以不用再占着盛泽川的主卧。也不用为了避开盛泽川,连水都不敢喝,就怕半夜上厕所撞见他。但这个床垫太大太重,她一个人又没逞强的实力。只得等今天盛泽川回来,硬着头皮请他帮忙。 等到夜里十二点,盛圆圆仍没听到开门的声音。她趴在桌上,迷迷糊糊打算眯一小会。没想到这一睡就直接睡死,冷不丁醒来,她支起耳朵,听到从洗手间传出的呕吐声。 盛圆圆将门打开,洗手间呕吐的动静更加清晰,时而漏出男人克制的粗喘声。盛泽川又喝多了,今天竟然还吐得这么厉害。十来分钟左右,流水声哗啦哗啦响起。 她在门口犹豫,哥哥的声音听着很难受的样子,那床垫不如明天再搬也是一样,今天告诉他一下就可以了。 洗手间门开,盛泽川出现在门后。他一手支着门框,一手随意将衬衣的衣摆扯出,动作缓而慢,呈现出一种颓废落拓的美,似在无意识勾引。 盛圆圆出声叫他,他拧眉掀起眼皮,双眼朦胧没有焦距,看起来不太清醒。 “还没睡?”他哑着嗓子发问,说话间微微躬身。 “床垫好像干透了,明天哥哥能不能帮忙把。” 话未说完,一股清冽的水汽朝着她直直扑来。盛圆圆连连后退,后背贴住墙壁。紧接着,一具滚烫的身体忽然整个压在她身上。 盛圆圆努力撑住摇摇欲坠的男人,完全不敢相信哥哥今夜对自己“投怀送抱”。 “哥哥?” 盛泽川一言未发。 盛圆圆动了动,盛泽川的身体倏尔如失去支撑的玩偶,往下滑落。她赶紧伸手抱住盛泽川的腰身,两人却被他的力量连带着双双跌倒在地。 盛圆圆这才感觉到不对劲,他脸色发白,脑门不断沁出冷汗,这哪里是醉酒那么简单。 “哥哥?!” * 盛泽川睁眼前,闻到空气中一丝消毒水的味道。眼皮间的细缝慢慢撑开,入眼处是一片白茫茫,像是在医院。起初身体毫无意识,察觉不到四肢的存在。他集中精神动了动,手臂末端忽而蜷起,指腹触到一抹柔软。 盛泽川眸珠往下,一个纤细的人儿趴在床前。她小小的脑袋乖巧伏在臂弯,细眉间写满疲惫。他的手指恰巧挪到了女孩双唇间,似被她主动含到嘴里一般。 “你醒了?” 一位小护士端着托盘过来,盛泽川不动声色收回手指,“我是胃的问题吗?” 护士瞥一眼床边的女孩,低声说:“原来你知道自己胃不好啊?急性胃穿孔,还好送得及时。” 盛泽川缓了缓呼吸,身体丧失的控制权慢慢回笼,腹部的绞痛确实减轻许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