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忽,莎拉睁大眼睛,对上橄欖绿的一双眼睛。 「啪!」 快狠准的命中了他的左边脸颊,震动天地的巴掌声音在莎拉耳里敲响警鐘,凝目一看竟是戴蒙! 巴掌力道之大,戴蒙过了叁秒还有嗡嗡耳鸣。 他脸上映着鲜明的五指印,还有他后面雕琢精緻华美的樑柱、镶着金边的回廊扶手、手工刻画绘声绘色的墙面、角落竖立着鬼斧神工的雕塑......昭示着这一切不是梦境。 「这到底是......」 莎拉一下子看着自己打他的手,一下子又看向戴蒙,呆愣好几十秒。 她明明被绑起来,身体悬空吊着,甚至被陌生男性凌辱,怎么会...... 戴蒙清着喉咙,不舒服的抽动他的左脸。「你的......梦游症。」 大半夜戴蒙总是睡前在阳台吹风,这天晚上依然是如此,意外看到远处走来一女人,他一开始吓了好大一跳,以为是看到鬼了。当「鬼魂」越走越近,后面有一条黑影且逐渐清晰,知道来人是红发的莎拉戴蒙才放心下来。 她眼神呆滞的缓步,忆起了雅各的话。 还没缓过来的莎拉看起来像个未成年的少女,无助又脆弱,戴蒙却觉得非常可爱。 莎拉后知后觉,捂嘴歉疚的说:「对不起,我以为你是梦里的人......所以......很痛吗?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晓得会这样。」 「做梦?你还好吗?」 入冬的天气不再温暖,莎拉身上只套着一件薄薄长袖睡裙,怕她就此吹风感冒,所以戴蒙脱下外套罩在她的肩上。 「谢谢你,戴蒙先生。」莎拉纤长浓密的睫毛眨了眨,心湖被戴蒙的体贴泛起层层涟漪。 「戴蒙。」 「啊?」 「请叫我戴蒙。」 让她直呼他的本名肯定适得其反,戴蒙又不想她继续保持距离。 没见莎拉妥协,戴蒙有些失望。 「希望你别介意我突然晚上贸然地......梦游症发作的叨扰,你事业兴盛,工作忙碌,我想我也应该回去家里,否则妈妈发现我跑了出来找不到人,她可能会吓得晕倒也说不定。」 「就这样回去吗?」 戴蒙的目光朝向莎拉光溜溜的脚指头上,上面沾满了乌黑的泥泞。 莎拉扭捏地垂下头,手攒着袖子。声如蚊蝇的说:「不好意思,可否劳烦您的女僕或者僕人呢?我想我需要一点协助。」 「忙了一整天他们都睡了。」戴蒙咳了两声,说道:「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想天冷,你又穿得少,即便披着外套走回去恐怕不感冒,多少身体也会受凉。这条走廊尽头便是客房,里面有壁炉柴火和羊毛毯,除此之外,屏风后面可以梳洗。」 戴蒙请求着:「这是我作为主人应尽的礼节,请不要拒绝。好吗?」 「那......麻烦你了。」停顿一下,莎拉说:「实在非常感谢你的体恤。」 戴蒙递给她烛台,领着莎拉来到客房门口。「有什么需要的东西,请不要客气。我的房间就在走廊的另一头。」 手已经按在门把上,莎拉侧着头,心脏砰砰跳着。「好的。」 「听雅各说......明天上午你要去台瓦,是真的吗?」 「是的。好友重病,可能已经无力回天。」 「那么圣诞节的晚宴,是否要我转告家母?」 「我会在那之前回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