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白子璐发了火,连带对她的态度也很差。她顿了会说:“行,扔了就扔了,我再买新的,那我没事了,先走了。” 习月刚走了几步,冯既野就叫住了她,声音透着冷气,“刚刚你都听到了吧。” 愣了半晌,说假话也没意思,她嗯道,“听到了,但不是故意偷听的。” 冯既野低眉吸了口气,没怒,也没说下流话,反而是异常的冷静,甚至是习月认识他这么久来,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平静。 他说:“她就是我谈了六年的女朋友,我二十岁就认识了她,和你听到的一样,她是我第一个女人,喜欢过,确切的说是很喜欢过。” 习月很震惊他会如此坦白,但听到‘很喜欢过’这四字,她笑不出来,做不出回应。 冯既野和她视线相交,继续说:“你问我为什么没和你说过这件事,因为丢脸。我的女人和自己的兄弟睡了两年,所有人都嘲笑我,骂我没本事,骂我是窝囊废。” 也不知是风太冷,还是他真的红了眼。 习月站得笔直,依旧无法做声。 过了须臾,冯既野坦白了心声,“习月,我承认对你动过心,甚至想过扭转和你的关系。” 脑子一懵,习月咬着下唇,心跳很紧。 冯既野头一次与她一直保持着安全距离,就这样望了她片刻,说:“可是我也怂,你每一次推开我的试探,我就退缩。我承认,是我矫情,因为受过伤,所以如果你不坚定,我就不敢再往前,从而对你,我处理得矛盾又纠结。” 他的坦白并不是为了更紧密,而是在推开她。 一种说开后的彻底道别。 习月深吸了两口气,问:“突然和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冯既野最后还是稍微走近了些,大衣上是嗖嗖凉气,“那一年半我开心过,身体和心里都有,不过都过去了。其实一年半的时间算起来也不长,再过几年大概你也会忘了我。那几天在巴黎就当是我无礼了,以后我绝对不会打扰你。” 或许是糟糕的情绪都砸到了一块,他想用这一晚,全部解决,放彼此好过。 半晌,习月忍住了点心痛,说:“我们不是本来就没关系了吗。” “嗯。”冯既野轻轻点头,说:“我们的关系本来就是在暗处的,没人知晓,日后如果偶然撞见,我会处理好我的行为,处理好对你的态度。” 又是半晌,习月咬了下牙,点头,“好,我也会处理好。” 冯既野突然笑了,是不同其他夜里的狼样,很温柔,“下次遇到喜欢的人,记得勇敢点。” 习月不知为何,下意识嗤之以鼻,“管好你自己就行。” 冯既野撇头看向别处,是对自己的嘲弄,“我天生命不好,不会顺。” 她怔了很久。 - 那晚后,习月一阵阵的心思不宁,在公司和白子璐讲话时,语气也没控制住,但好在工作忙,充实得让她能好受点。 一个炮友,她愣是整出了分手的心痛。 不过,他话说得那么绝,她也可以处理好。 一周后。 在一个品牌的站台活动结束后,习月躺在保姆车里,阿po把公寓密码发给了她,“月姐,这是京茂城八栋1302的密码。” 因为最近事多,再加上杨树萍老爱念叨,习月决定在新房装修竣工前,暂时搬到公寓一个人住,自由又舒坦。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