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漠已许久不见她笑得那么开心,便不忍上前打扰。固然,他心中有一个疑问,想必她早已忽略了的,那便是:是不是只顾着招呼娘家人,把他给忘了。 他沉着脸,转身避开一群妇人。待他回到蓼风轩半个时辰后,让侍卫去了暖香坞通传:“爷回来了,在蓼风轩。” 正在陪她们等传饭的碧好一怔,才想问“爷是生气了还是怎么了”,这时,杨氏轻轻道:“你快去吧,我们在这儿不用你伺候。” 但那位爷,缺得紧。 碧好挽上披帛,打着一支灯笼就去了。 蓼风轩里,李漠还没传晚饭,见着她来了,也没说话,自个儿坐在茶几边上想事。碧好吩咐了人传饭来,而后给李漠换了杯茶,坐到他身边,为他扇扇子。 李漠瞅她一眼,夺过她的扇子,反过来为走路而微微出汗的她扇风,“你不是陪你的亲戚吗,怎有空过来了?” 这话说得含酸拈醋,不可让人相信这是从堂堂世子李漠口中说出来的。 碧好不急着答腔,只微微笑着,从袖口拿出一条汗绢子,一点一点地擦着额上、颈上的细汗。 美人香汗浅浅,为本就白皙的肌肤增加透亮,脸颊上透出两团健康的浅粉,红唇如樱,煞是娇艳。 她白皙的手移向衣襟上一片雪颈,以及低领襦裙露出的一小抹春光,他的视线也黏附于上。 有此美人陪伴,天大的怒气也都该消了。 “还不是爷把人请来的,让我每天忙着陪客。对了,爷这几日,不是也很忙来着?”她侬软的嗓音嗔怪道。 李漠一手为她扇着风,另一只手就想夺过她的绢子替她擦汗。原本叫她过来是想让她伺候的,现下倒好,成了他伺候小娘子。 碧好不依,攥了攥手帕往茶几一角扔去,“脏。” 李漠夺绢子不成,一把夺过她的手,指腹按她软白手背上的肉窝窝,“你要陪客就陪客,她们要走的时候你不许当哭猫,哭瘦了谁赔我?” 这正是风月男子哄女人惯用的招数,以前李漠只觉堂堂阳刚男儿一味给女人说情话可耻,但自从喊过她宝贝,她欢欣接受后,他便觉得这不失为一个能让她高兴的好方法。 尽管他说这话时,语气仍是耿直的,软和不下来。小娘子也觉得挺怪的,不许他牵手了,要把手拽回去。 李漠和她的手之间就有了一条隐形的线,轻轻地将两人贴在一起的手拉来扯去。忽而他情绪高涨,把她的手按在胸口,神秘道:“我们先不用晚饭了,我给你看样好东西。”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