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贺玺之先前同她说过会有人来接应,难道还没到约定的时间,还是说她路上花费太久?她也没力气再往下爬回去,只能先坐在上面等着。 而这时,贺玺之却在后台被人牵绊住步伐。 他下台的时间比周令姿晚,在后台巡视了一圈不见她人影,便想着先赶到接应的地方去等她。不过途中横生变故,他看着拦在他身前的李歆瑜,缓缓皱起眉。 李歆瑜在这守株待兔许久,终于等到来心心念念的人,她的脸上立马挂起笑容,像是看不见他的脸色一般,软着声音问道:“你最近去哪儿了?我都找不到你。” 贺玺之懒得同她浪费时间,他现在只想赶紧找到周令姿,冷漠地说道:“以后别再找我了,我们好聚好散。” 她被他冰冷的语气刺伤,脸上不由自主地落下泪来,怕他不喜欢自己这副样子,手忙脚乱地用手擦拭,小声卑微道:“我们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我是哪里惹你不高兴了吗,我可以改的,只要你说?。” 他的脸色并没有因为她的话有半分改变?,不耐道:“我只是没有拒绝一个送上门的女人,你不会当真了吧?你当初爬我床时,我以为说的够清楚了。” 贺玺之不想再跟她纠缠,转身就走,却被她紧紧拉住手。 她忍不住流泪的欲望,又不愿放手,豆大的泪珠砸在交握的手上,哽咽道:“求求你,我会听话的,不要烦我好不好。” 贺玺之已经彻底厌烦,一手甩开她,掏出手帕擦干净手上的泪渍,面无表情地说道:“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初上了你。” 李歆瑜看着他手里的那块手帕,她像是灵魂出窍般游离,麻木地问道:“你现在急着去哪儿,找周令姿吗?” 贺玺之没有回答她,腿迈开像是要离开的样子。 李歆瑜马上回过神来,跪在地上抱住他的大腿崩溃道:“为什么她行,我不行,我到底比她差在哪里?” 这个问题贺玺之也问过自己无数次,她到底比其他人好在哪儿,能让他这般念念不忘。 其实一开始他只是觉得她的长相很符合他的胃口,想着来段露水姻缘也不错,却不料被她不假辞色的拒绝,甚至还编了个假名来骗他。后来无意间看到了她的脆弱不安和坚韧,即便心里有些小算盘,也乐意顺水推舟为她提供帮助。再到之后在一些小事上她跟个傻子似的认真,只觉得这么呆不能没人护着,不然得吃多少亏。如果没人愿意的话,他来负担也不错。不过这些纷杂的念头,在看到她冲他笑的那一刹都烟消云散了,那么真挚纯洁,不参杂任何功利和算计,美得让他心惊,是一种之前从未有过的心动。 他只想尽其所能让这抹笑意能在她脸上停留的再久些,没有利用,不图回报。 只可惜对方不给他这个机会。 他俯下身,冲着李歆瑜一字一句道:“如果是她,绝不会跪在地上求我不要走,这就是你们的区别。” 说完,手劲极大地将她巴在自己腿上的胳膊拉开,狠狠朝地上甩去。 “给你个忠告,以后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今天看在你是她朋友的份上,下次不会就这样算了。” 李歆瑜的手被他推的在地上擦出一条长长的血痕,不过身体再痛,也比不上她万分之一的心痛。起初她只是无声的哭泣,到后来捂着脸放声大哭,泪水打湿手掌,浸入伤口,愈痛愈清醒。 最后像是哭干了身体里的泪,她开始断断续续地笑,笑声尖锐且刺耳。 她缓缓放下手,双眼红的不像样,宛如被人注射了鲜血一般,显得异常可怖。 “一个骗我,一个负我,践踏我的真心,把我玩弄于鼓掌,你们就是这样对我的。” 就在她心中漫溢的恨要将她淹没时,她脑中又蓦然浮现周令姿从入学到现在对她的照顾,一时昏沉的脑子稍稍清醒,眼里的血色也慢慢淡去。 而在这个关口,有人过来急急把她从地上拉起,嘴里不住地念叨道:“你怎么还在这啊!你爸出事了躺在医院,快跟我过去!” 此时的周令姿已经在墙上呆了有段时间了,夜里的风分外寒凉,将她吹的全身冰冷。 接应的人久等不来让她的心头泛起几分不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