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 金属搭扣摁开的声音,一下子拉回了祝染所剩无几的理智,惊醒似的开口:“等一下,没有……没有那个。” 她可没有年纪轻轻当妈的伟言壮志。 箭在弦上,周乾没轻没重地捏她的腰,“饮鸩止渴”地吮她锁骨,闻声抬起头,漆黑的眸底有些憋狠了的红,却仍旧漫不经心地问:“没有什么?” 祝染发现了,今天的狗尤其坏,什么话都故意逼她说出口。别以为她没注意到他眼底藏着的恶劣,焉坏焉坏的,在她眼前晃来晃去,晃得她心里冒火。 偏偏她这会儿被吊得不上不下,她艰难地用抬起软绵绵的腿,狠踢他一脚,咬牙切齿地:“少装!除了用来装你那些子子孙孙的,还能有什么?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瞧她破罐子破摔的急眼模样,周乾不逗她了,拍拍她的后腰,脖颈青筋蜿蜒鼓起,声音紧绷微冷,隐隐听得出,也有点急了:“坐好,等着。” 地毯上,他爹留下的狼藉还没收拾,碎瓷片飞得到处都是,刚刚抱着她过来,就是怕她踩到受伤,小狐狸怕疼得很,一点红印子都要撒娇卖惨好几天。 支撑点一离开,祝染下意识撑住办公桌沿,以免摔下去,眼睁睁地看着周乾轻车熟路打开保险柜,拿出盒东西,就很无语。 保险柜里放保险套,创意型套娃吗你? 周乾边往回走,边拆开外盒,取出一片,抬手就要用嘴撕开。 “等等!”祝染瞅他熟练的动作,脑子里警钟鸣笛,虎视眈眈地盯着他手里的东西:“你办公室里怎么会有这玩意儿?” 他们从小到大,真刀真枪地总共就只有新婚夜那一次。 正经人谁没事儿在办公室备着计生用品啊。 没由来地想到,圈子里不少男人女人,喜好流水线似的养小情人,已不已婚,有没有爱人,对他们并无影响。就像周城,对已逝妻子缅怀情深,也并不影响他身边情人不断。 老鼠儿子会打洞——周乾要是那样的人,她绝对能将他从顶楼腿下去。 但周乾婚前素得就跟个和尚似的,就差没剃度出家了,不至于吧。 小狐狸的眼睛澄亮见底,水光潋潋,如星似辰,正“声情并茂”地出卖着主人的真实想法。 周乾闻声嗤了声,干脆将取出的那片又塞回去,整盒揣进西装裤口袋里。 走到她面前,微微弯下腰,男人极具侵略性的目光犹如实质,缓慢扫过她的眉眼唇瓣,声音有种蓄势待发的懒怠:“早说了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染染每次来办公室闹我的时候,就想过在这里的每一个地方…你” 最后两个字直白且下流,声音很低,咬得却很重,疯狗似的如雷如鼓地冲进祝染耳朵里,撞得她整个人由内而外地沸腾起来,准确的症状表现在面红耳赤,心跳加速,浑身发麻。 只剩下色厉内荏地凶巴巴:“别……别说了!” 周乾果真闭上嘴,单手抱起她,另只手捞起被他随手扔在办公桌上的领带,抬腿往休息室走。 祝染靠在他平直的肩膀上,紧张又忐忑,左顾言他地问:“你拿它做什么?” 上次结婚的晚上,因为喝了不少酒,又因婚礼累得不行,迷迷糊糊地就开始了婚姻里的第一场义务劳动。 今天何止清醒,还是光天化日之下。 堕落啊。 窗外连绵不断的秋雨,突然急躁起来,稀里哗啦地拍打着玻璃呐喊,试图破窗而入,阻止那场非人的侵,占。 沈巍在接待室焦灼地等,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又瞅向慢悠悠喝咖啡的陈助理,啧道:“你说染染在里面安慰周乾,可这天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