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粗蛮的武夫哪敢这么对她? 沈辰之所以这么生气,是因为他从友人嘴里得知,今天早上在朝堂上,一位王姓御史弹劾他在边关穷兵黩武,打仗不知节俭,私吞军饷, 沈辰脸色铁青,他在边关一待就是几十年,拿着自己的命守护着整个大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吃些军饷,这不是很正常吗? 像他这样的武将不止一个,这都是心照不宣的事情,他是大将军,有战功有威名,朝廷离不了他这样的人,只要没人捅出来,就是圣上,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沈辰回到京城的这几个月,与人为善,更不曾得罪过那些言官,然而,今天那个王姓御史竟然敢弹劾他! 沈辰怒气腾腾找到王御史,“王御史,老夫不曾得罪过你吧?” 王御史还不到而立之年,入御史台不过几年时间,他笑了笑,“沈大将军,你是没有得罪下官,你私吞军饷,得罪的,是整个大周的百姓。” 沈辰数年不曾回京,行事也很谨慎,他拿走的数万两银子,账面上早都抹平了,按理说,这些事情御史台的人是不该知道的。 “王御史,你年轻不懂事,纵使冤枉了老夫,老夫也不在意,更不怕朝廷调查,但你身为言官,知晓人言可畏的道理,你这般污蔑老夫,是受何人指使?” 王御史丝毫不惧,“沈大将军真是威风啊,下官受何人指使,恕难奉告!” 沈辰黑着脸,让手下去调查,当听到结果的时候,沈辰像是被人泼了一桶墨水,神色阴沉。 那王御史近来竟然和他的儿子沈暮朝有过几次来往! 沈辰怒火中烧,他到翰林院门口的时候,恰巧碰到沈暮朝下值回府。 在翰林院看到沈辰,沈暮朝丝毫不意外。 沈辰深吸一口气,“暮朝,今天的弹劾,可是你授意的?” 沈暮朝立在那里,神色淡漠,“沈大将军这是来问罪的?” 见沈暮朝这般态度,沈辰心里的怒火更甚,“暮朝,因着当年那些事,你恨为父,为父是知道的,但那是我和你母亲的纠葛,这么多年,尘归尘,土归土,都过去了!” “为父当年不想和你母亲和离的,敌军攻城,把你们母子留在城里,也是为父没有预料到的,你被敌军捉走,危在旦夕,为父更是后悔不已,这么多年,为父一直活在愧疚之中。” “你恨为父,可咱们是父子,你身上流淌的,是为夫的血,你和你母亲去到青州,为父没有一天不在思念你们,为父还给你母亲寄了信和银钱,是你母亲自己不要,都退了回来!这次回京,在宫里见到你,为父第一时间就认出来你了,看你这么有出息,为父很欣慰,你比为父想的还要出色,为父当时就想和你说说话,想要……” 沈暮朝眸色淡漠,打断他的话,“行了,我和你数年未见,你现在跑来念叨什么父子情,不觉得可笑吗?” 沈辰心里有火,但望着这个比他还要高出一头的儿子,他深刻认识到自己奈何不了沈暮朝。 沈暮朝不给他面子,沈辰脸色难看了些,“不说那些也行,你现在入朝为了官,可你无权无势,若想更进一步,需要为父的扶持!为父当你的靠山,你可以少走不少弯路,远舟不中用,为父会把所有的精力放到你身上,你让王御史弹劾为父,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好处?”沈暮朝笑了一下,“大概是觉得解气吧!” “母亲九泉之下得知,也一定能够安息。” 沈暮朝读书有天分,气人也特别有天赋。 一股火窜出来,沈辰瞪着沈暮朝,“暮朝,你!” 他深吸一口气,“我就知道你是为了你母亲报仇。你觉得我负了你母亲,可你踏入官场不过半年,就凭你,还奈何不了为父!” 沈暮朝不紧不慢地道:“私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