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婚宴的人才渐渐散去。 还未离席的人由沈暮朝的几个同窗招待着,去到后院一处,沈暮朝拿帕子净了净手,捏了下眉头。 与他同一科会试、殿试的读书人那么多,今个各个都要敬他一杯酒,除了这些,还有翰林院以及朝中一些官员。 不仅如此,灌他最多的,是纪云窈的二表哥岑林。 岑林拿着酒壶给他倒酒,岑林是纪云窈的表哥,旁人递过来的酒盏,沈暮朝可以让同窗好友其他饮下,但岑林的身份不一样。 就这么,沈暮朝喝了一杯又一杯。 到最后岑林醉的站都要站不直了,竟还要灌他酒。 岑林摇摇晃晃,一手拿着酒壶,另一只手试探着要往他的肩上搭。 沈暮朝不动声色往旁边避了避,这下倒好,岑林落了空,身体往前踉跄。 沈暮朝眼疾手快扶着他,“二表哥,你醉了!” “不…我…我没醉。”岑林左右两半脸比猴屁.股还要红,拍着沈暮朝的肩膀,含糊不清地嚷嚷着,“表妹夫啊,你一定得善待小羊,你要是敢欺负她,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沈暮朝“嗯”了一声,“二表哥,不说这些了,我带你去找大表哥。” “一会…一会儿去。”岑林打个了酒嗝,“表妹夫,你得知道,要不是你,我都想把表妹娶进府里。” 沈暮朝动作一顿,看了眼面前的醉鬼。 岑林竟然对纪云窈存有这种心思?那纪云窈知道吗? 大表哥岑森正在满院子找岑林,他急忙跑过来,“表妹夫,我来我来!” 扶着岑林,岑森一言难尽又不太好意思,“表妹夫,让你看笑话了,二弟他平日不喝酒的。” 沈暮朝笑了一声,“我知道,二表哥今天是太高兴了。” 岑森又忙问道:“他没闹你吧?” 沈暮朝薄唇轻启,“没有。” 岑森松了口气,“那就好,时候不早了,表妹夫你快回去,我把二弟带回府就行。” 目送岑家兄弟俩离开,等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月洞门后,沈暮朝转身去了书房。 净手净面后,沈暮朝呷了几口清茶,准备去前院看看情况。 不料,他还没出屋子,陆安还有其他几个好友找到了他。 陆安挤眉弄眼塞给沈暮朝一本册子,“人我们都送走了,暮朝,这是兄弟我特意送给你的新婚贺礼,你今晚一定得看看!” 又有一位同窗嘿嘿一声,“暮朝,你身边连个伺候的丫鬟都没有,你懂不懂该怎么洞房啊?” 沈暮朝扫他一眼,“原来你身边那么多丫鬟都是伺候你的?怎么,你是要给我传授经验?” 那人脸一红,“胡说,我可没被那些丫鬟伺候过。” 几位同窗还想继续探讨洞房花烛夜的话题,沈暮朝把他们轰了出去,“你们今个喝了那么多酒,都喝醉了吧?我就不送你们了,出门朝左拐,坐车回家睡觉去吧!” 几位同窗不愿意走,起哄道:“暮朝,你这就不够意思了,我们还没闹洞房!” 沈暮朝眉峰微扬,不客气地道:“一个两个的连个未婚妻都没有,闹洞房今晚你们能睡得着?” 好不容易把几位同窗送走,沈暮朝呼出一口浊气,低头看着手中的那本册子。 封面上醒目的《房中术》几个大字映入他的眼帘。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