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贺明涔,你也太差别对待了吧。凭什么喻幼知给你买三明治你就吃,我给你买汉堡你不吃?”席嘉的语气莫名委屈,“明明我跟你关系更好啊。” 贺明涔挑了挑眉,给了席嘉一个无法反驳的理由。 “她住我家,生活费是我爸给的,她买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我为什么不能吃自己的东西?” 意思就是席嘉给他买的东西,都是用她的钱买的,算是她的所有物,所以他拒绝。 席嘉听不进去这个理由,恨恨地说:“别找借口了,贺明涔你就是偏心。” 后来席嘉生气这事儿被贺明涔的几个朋友知道,都过来帮大小姐说话,想让他去哄两句。 贺明涔没那闲工夫,理都没理。 朋友也没辙了,少爷自己都需要人惯着,让他学会惯着别人,想都别想。 “少爷,不是我说,你和喻幼知之间的关系也太奇怪了,”朋友说,“你不喜欢她我们是知道的,但她是不是有点儿喜欢你啊?她对你没意思,那天天给你送吃的算是怎么回事呢?” 不怪朋友这么问,因为喻幼知喜欢他这件事,贺明涔谁都没说。 一开始是觉得她做梦,所以压根没放在心上,后来又觉得她喜欢跟他有什么关系。 贺明涔对女生的追求一向奉行冷处理态度,如果她没有席嘉那种撞了八百回南墙还不回头的精神,那么时间久了自然就会跟其他女生一样死心,反正也没碍着他,随便她吧。 但贺明涔显然低估了喻幼知。 在周末回家的时候,因为申请大学的问题,贺明涔一回家就狠狠被贺璋批了。 顶尖大学没那么好申请上,他平时散漫惯了,没那么容易收心,考试迫在眉睫,老师给贺璋的反馈很不好。 “你今天就给我待在房间里学!” “吃什么晚饭!连英国前五的大学都申请不上,回头出国了别说自己姓贺!” 父子跟仇人似的,贺明涔上楼回了自己的房间,狠狠摔上门,还真就不吃了。 到晚上的时候,十几岁还在长身体的少年根本捱不住饿。 但他也倔,饿死也不下楼找吃的。 后来有人敲他房门,贺明涔烦得不行,任由外面的人敲门。 但外面的人就不放弃,一直敲,贺明涔冷着脸开了门,正要发泄脾气,却发现门口站着的是喻幼知,手上还端着一碗面。 “我爸让你拿来的?”贺明涔冷冷说,“拿走。” “不是贺叔叔让我拿来的,这是我刚偷偷去厨房做的。”喻幼知说。 贺明涔的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那能吃?” 喻幼知不爽道:“我爸妈以前经常加班,有时候我放学回家没人给我做饭,我就自己煮面吃,我吃着自己的煮的面长到这么大,你说能不能吃?” 贺明涔抽抽嘴角,侧身让她把面拿进来。 喻幼知第一次投喂她自己做的东西,虽然味道也没有多好,但总比饿肚子好。 贺明涔吃了小半碗后,才警惕地问她:“你莫名其妙给我煮什么面?” 不会在里面放了泻药吧? 喻幼知:“你没听过一句话吗?” “什么?” “要先抓住一个人的心,”喻幼知顿了顿,故作正经地说,“就得先抓住他的胃。” 贺明涔突然就被面汤呛到,侧过头捂着嘴咳嗽,咳得耳朵根和脖子都红了。 喻幼知见他呛了,下意识就要伸手帮他拍背。 他往旁边躲了躲,声音沙哑地警告:“……别碰我。” 喻幼知尴尬地缩回了手,也莫名被自己刚刚那句话弄得有些不好意思,见贺明涔这么抗拒,显然土味情话没对他起到什么作用。 等贺明涔喝了水缓过来,她想说点什么补救一下,他突然问她:“所以你天天给我送吃的,就是这个目的?” 喻幼知很诚实:“不是,之前送的那些是我买的,又不是我做的。” “那你什么目的?” 她想了会儿,摇头说:“没目的,单纯怕你学太专注了没空吃东西。” 贺明涔张了张嘴,复杂地瞪了她一眼,没说什么。 等吃完面,喻幼知打算下楼去洗碗,贺明涔又叫住她。 “这些日子你自己好好学,”他说,“等我考完再来管你。” 喻幼知听话地点点头:“嗯,那你加油。” 贺明涔抿抿唇,难得在她面前抱怨道:“要有你说两个字这么简单就好了。” “其实你运气已经很好了,我们国内的高考和这个是不一样的,”喻幼知说,“那才是真正的过独木桥。” 贺明涔没体验过国内的教学环境,任由喻幼知说得再辛苦,他也理解不了。 他单手懒懒撑着下巴,另只手转着笔,敷衍地哦了声。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