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立业为主,不爱外出交际也正常,但长此以往只和军营事务打交道,一定是不行的,别的不说,婚事就没有着落。” 路景延拾起茶杯饮了口,早就知道话头会扯到这事上,只礼貌淡笑着,不回答就算表明了态度。 平旸王妃见刘夫人性急这就将话说破,便也只好和她打起配合,“三郎,我看这样吧,先前妙儿约你见面总也对不上时间,不如你来说个日子,大好的时节一块儿出去走走。” 路景延搁下茶杯,自然道:“母亲,我这几日要到濯州一趟,有一支吐蕃使节的队伍需要军队护送,圣上拒绝了吐蕃联姻,此行难免有些小擦小碰,庆王决定让我去,来去路程大约二十天,将近一个月,要我说日子,实在不好说。” 众人具是一愣,武将口中的小擦小碰可不是真的擦擦碰碰那么简单。 “什么?”路云真惊愕。 刘妙儿也紧张问:“那不是很危险?” 路景延扯扯嘴角道了声难说,“执行公务,就是危险也难以避免。” 他早就说过,刘妙儿的底子只适合嫁个文官,安安稳稳相敬如宾,要嫁武官她是断然受不了的,担惊受怕是轻的,动辄居家因调动搬迁,要是水土不服大病一场,才是真的作孽。 先前还只是说说,这下事实摆到眼前,别说刘妙儿了,就是平旸王妃都吓了一跳。 她问:“什么时候走?” 路景延答:“庆王说看我安排,出发总是越早越好。” 刘妙儿脱口问出那个最叫她揪心的问题:“表哥是要去打仗吗?” 路景延如实道:“应该只是小摩擦,打也不会打得太凶,否则也不叫我一个小小都尉领去头护送了。” 都尉无法调兵,带多少人是多少人,因此真要打得战事升级一发不可收拾,他就得在战地守着等待援军,危险加倍。 刘妙儿心里“咯噔”一下,还没嫁呢,就已经开始担心他的安危,想要多问些细节,一着急就咳嗽起来,咳得说不出话,直拿手帕掩着嘴。 刘夫人见女儿的脸色倏地变白,哪还有撮合他们俩的心思,心道路景延倒是诚实,一早拿这个理由婉拒不是没有原因。 又象征性说了没几句就散了,回去路上刘妙儿急得直想哭,她看出娘亲是再不打算支持她可,恨只恨自己生来体弱,怎么连这点支持都不能给予路景延。 “娘,我好难过。”她坐在轿厢里哭得泣不成声,刘夫人和刘钰儿赶忙搂着她安慰。 刘夫人还问:“你这傻姑娘,怎么就非要钻这个牛角尖?路三郎是个不错人选,但又何至于叫我的心肝宝贝为他受苦?我不同意你一心扑在他身上,你们不合适,今天都听到了?他要去前线,那难道是好玩的事?” 刘妙儿哭得更急促,刘夫人也不再让步了。 那厢路景延三言两语劝退了刘家人,带着路云真回了自己府邸,路上路云真还埋怨他。 “哥哥有必要将话说得这么残酷?” 路景延只道:“打仗本就残酷。你这么喜欢操心我的婚事,看来还是快结业了功课不够多,这样吧,我也帮你物色起人家,看是你先出嫁还是我先娶妻。” 路云真一顿,觉得他这话说得有点不对劲之处,但没来及掐住那点猫腻,车架就先停了,路景延下了车,府门从里面推开。 是柳砚莺听见动静带着瑞麟出来迎人。 “三爷,四小姐。”她福了福身,一脸的兴致缺缺。 身旁瑞麟鞍前马后伺候路景延进门,形成了鲜明对比。 路云真以为那是因为见了她的缘故,在车里又憋了气,登时脾气上脸,“你这什么态度?” 柳砚莺很是有礼地单独朝她见了礼,抓抓手臂,“四小姐误会,是天气太热蚊子太毒,不是冲着四小姐。” 进门的拢共就两个人,她单说不是冲着四小姐,怎么着?那就是冲着毒蚊子和路景延呗? 路云真听她明目张胆这么说,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路景延没事人一样上前拉起柳砚莺的胳膊看了看,还有心情笑话她,“难怪瘪个嘴,怎么被蚊子咬成了七星连珠?” “等你呀。三爷吃什么喝什么了?世子妃打扮得气派吗?我今天真惨,热得只用了碗绿豆甜水。” “去得晚了没怎么吃,也没见着世子妃,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