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狐狸嘲弄地轻哼着,低笑出声,他朝十九挑眉,眉目一派懒散:“这种可替代品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看看吧小兔子,他有多无情。”十九故作伤心地瞪大眼,他连连摇头,动作夸张地捂住胸口:“你的话伤害到我了。” 他在对狐狸说话,却目露深意地盯着芙蕾看:“嘿,你可要小心点。” 狐狸隔开他的手,不悦地皱眉:“离她远点。” 十九的视线停在她脖颈间的吻痕上,如同落在雪上红梅,鲜艳刺目,也美得刺目。 他长长噢了一声,意外深长地笑了,上下打量着芙蕾,才朝着狐狸举杯示意:“原来如此…不打扰你的雅兴。” 十九转身离开,他朝不被注意的暗处走去,用手指抚过左耳闪耀的银色耳钉,那是一枚小型监视器,同时也可以用作通话,十九迫不及待地分享:“你们猜我刚刚看见什么了——狐狸那家伙好像当真了,他竟然把那只小兔子带了过来。” 一道略显讥讽地笑声随及传来:“疯了吧,带她来?是嫌她死的不够快?” 另一道妩媚女声接道:“是自信吧,觉得自己能护住她,不过话说回来,狐狸那家伙真是什么都利用啊,知道危险还带她来,然后…让我猜一下,再恰到好处地保护她?这也算捕获猎物的信任手段之一吧?” 任谁都会对一次次拯救自己的人沦陷,更何况他还有一张美得无与伦比的面孔。 明知危险,利用危险?看来他还是太低估狐狸了。十九不满地嘀咕一声:“也就你能猜到他九曲十八弯的心思。” “呵…你们猜我在哪看见那小家伙的照片了?狐狸恐怕还不知道呢。” 十九顿了下,恍然大悟:“你是说——” 女声笑着感慨:“等着看好戏吧,她可不是一个人的猎物。” 狐狸没有理会十九,他执起芙蕾的指尖亲吻。 可替代品。 芙蕾慢慢咀嚼着这几个字,尽管十九的言语有夸大其词的成分,但也悄悄给芙蕾敲响警钟,在狐狸眼里朋友仅仅是可替代品吗?那这是否意味着,如果她不是“不可替代”的存在,那么她也会被他随时抛弃——毫不犹豫? 不可遏制的恐惧在心底蔓延,不止是怕丢下,她更害怕的是她恍惚间才察觉,她对他的依赖早已超乎自己的想象,她如此害怕那一天的到来,可如果真有那么一天? 那她会怎样?会死吗?枯萎的心还会再次跳动吗? “在想什么?”狐狸拉着她来到甜点区,他用叉子夹起一小块蛋糕,送到她唇边,他的声音干净悦耳,如同清澈的流水缓缓淌过:“尝尝。” 芙蕾咬了一口,想摇头说没什么,但她知道她很难将自己的情绪完美地掩饰起来,与其等他事后发难,不如主动坦诚,她在他手心划写:“有点害怕。” “是因为人太多了吗?”狐狸若有所思地问:“宝贝想休息一下吗?” 芙蕾松了口气,还好他是以为她只是因为应付不来这样的场合而恐惧,她感到莫名的庆幸,他不知道她在害怕他。 “在这里乖乖等我,不要理会其它人。”狐狸低头吻着她的额头,将盛着甜点的盘子放在她手上,他独自走上前与一位服务生交谈,芙蕾隐隐听见他在询问休息区什么时候开放。 借着这个间隙,芙蕾百般无聊地朝向方人群打量,直到她看到一个熟悉的图案——黑色鸢尾,镌刻在一个红发女人的衣摆。 她打了个寒噤,如潮水般的记忆从头淋到脚,她被关在黑色囚房里瑟瑟发抖…暗无天日的回忆让芙蕾浑身发凉,她紧紧盯着那朵被水墨细致勾勒的黑色鸢尾。 对,她早该预料到——这场衣冠楚楚的盛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