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告示上只招账房、杂役和跑堂吗?我们已经有厨子了!” 他突然发大火,把甄若情吓得瑟瑟发抖,刘馆陶握紧她的手以示安慰,同时又震惊于李静安的前后变化,刚才他还想让人家当他妻子,就因为是同行,威胁到了他的地位,立刻翻脸不认人?真是小心眼的男人! 不过,为了本店的食品安全,刘馆陶拍案而起,与他辩论:“李静安!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也要好好跟你说道说道!你已学了两个月厨艺,为何还是无敌难吃?!” 李静安怒道:“刘馆陶!你昨天还说我做饭大有进步,才刚过一天就变卦了?!”他忽然死死盯住甄若情,恶狠狠道:“原来如此!有了新欢,忘了旧爱!” “什么新欢旧爱……”刘馆陶大为无语:“你用词可不可以稍微讲究一点……” “难道不是?”李静安冷笑:“这个女人一进门,你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她!” “难道你的眼睛离开过她?!” “我不管!她想当什么,当老板我都不管!遇名居的厨子是我的!谁也别想抢!你我二人有契约为证!” 他对厨子过于执着,简直没办法沟通,刘馆陶扶额:“你们两人可共担厨师。”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李静安怒道:“谁敢分走我灶台上的一簇火,刘馆陶!你立刻跟我回寒山,当我剁人手的磨刀器!” 其实,刘馆陶很想问问那个剁人手的磨刀器到底是什么玩意儿……但现在没闲空管那个,他的火越发越大,为了缓解这一矛盾,刘馆陶只好搬出早就想好的说辞:“我确实答应你让你做厨子,但我没说让你当唯一的厨子啊,况且,这么大的酒楼,你一个人又怎么能忙过来呢?有若情姐姐在,是给你减轻负担啊!” 李静安不说话了,一动不动地看着她,他面色无比苍白,好像无法相信刘馆陶会说出这种话。 如果是刚和李静安结识时的刘馆陶,或许会因此内疚或心软,但她已经被他耍了太多次,心已经变得像冬夜的遇名河一样冰冷,不会再任他把玩。 但他一声不吭的态度还是让刘馆陶有些不舒服,好像自己真的欺骗了他一样,半晌,她还是对看了半天热闹的甄若情道:“若情姐姐,要不你……” “俗话说得好——”甄若情突然站起来,嘴角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糟糠之妻不下堂,我理解二位的心情。” 什么槽糠之妻……这些人讲话能不能斟酌一下措辞,不要乱用词语啊! 甄若情个子很高,几乎可以和李静安平视:“但是,就因为小兄弟已做了厨师,便再不允许他人施展厨艺,也不公平。不如我们比试一番,决出胜负,胜出的做主厨,输的人做厨师的帮手,如何?” 李静安本来只盯着刘馆陶看,闻言转头看向甄若情,在迎上甄若情那近乎挑衅和戏谑的目光时,他有些许惊讶,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他们四目相对,火花四射,一场大战就此展开……那是不可能的,他们对峙片刻,李静安突然冷笑一声:“我为何要做这种毫无意义的笔试?厨子的位子本就是我的。” “看来你不敢与我比试。”甄若情嗤笑:“怎么?你是对自己的厨艺没有信心,还是……想继续靠着小姑娘来照顾自己那点儿可怜的自尊心?” 她脸上的笑意越来越狂妄,甚至带上了一丝鄙夷。 对于甄若情的挑衅,李静安惊讶,刘馆陶更惊讶,这个弱风扶柳的美人,倚在门边时是那般瘦弱单薄,苍白优雅,仿佛一阵风吹来,她便能飞上云端做仙人,怎么一开口就是比试、胜负?火药味也太浓了!这个美女姐姐恐怕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但毕竟甄若情是个难得的大美人,那张脸,那身材简直举世罕见,刘馆陶自诩没有分桃断袖之癖,但看到甄若情的脸她就犯迷糊,实在不想放她走,有美人在店中,那是个活招牌,比什么都管用! 她试图调和两人:“遇名居还未开业,也没有伙计和菜品,二位就算决出胜负也没有用武之地,不如若情姐姐先留下,等我们招够了伙计,再来决斗如何?” 她这一招缓兵之计换来了甄若情的莞尔一笑和李静安阴鸷冰冷的一眼,不由得打了个哆嗦,感觉这厮已经做好了随时取她小命的打算。 “小兄弟。”甄若情注意到他的眼神,戏谑道:“你对小掌柜放尊重点儿,小心哪天她真有了新欢,转头就弃了你。” “我对她怎么样,她心里自然有数,需要你这个外人插嘴吗?!”李静安咬牙冷笑,拳头捏得咯咯响。 “小兄弟真是刚愎自用,难怪不被喜欢……” 刘馆陶终于忍无可忍:“你们两个!能不能多读点书?!新欢旧爱,槽糠之妻,这些词是这么用的吗?我告诉你们!在我刘馆陶身边,不允许出现任何文盲!今天回去,两个人都给我把成语词典好好读一遍!明天早上我抽查!有答不上来的,扣两个月工钱!” 说完她就气冲冲上楼了,留两个人在桌边大眼瞪小眼。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