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倒一杯?” 一副温情款款,体贴入微的做派。 苏晚青入戏慢,反应过来后扯起嘴角笑了,“好。” 闻宴祁倒好果汁,把杯子推到她面前,苏晚青下意识伸手去接,不知有意还是无意,闻宴祁的指尖在她手背上滑过,不动声色的,宛如一条游鱼。 苏晚青抬眼看,他眸色深,对视时眼睫轻颤。 苏晚青强迫自己放松下来。 那顿饭吃得也没预想中的煎熬,闻宴祁看着是个不近人情的性格,在老人面前却乖顺得很,不需要老太太说,他便主动开启了话题,询问俩人是如何认识的。 老太太这会儿欢喜得很,吃饭倒没多少胃口,也不怎么愿意搭理自己的大孙子,只一个劲儿地握着苏晚青的手说话,问她今年多大,在哪里工作,平日里喜欢玩什么,钱够不够花之类。 娟姨一边给老太太布菜,一边给闻宴祁解释俩人的相遇。 四个人,两组话题,各说各的。 过了快一个小时,锅子快熬干了,乳白色的汤底越来越浓稠,咕咚咕咚地冒着泡,热气氤氲,苏晚青在虚假的热情中生出些恍惚的愧疚。 她反握住老太太的手,“奶奶,您都没吃多少东西。” “我晚上一直都吃得少,吃多了睡不着的。”邵丽华微微眯着眼睛,笑容和蔼,“我看你也没吃多少,是不是我话太多了,都没让你好好吃顿饭。” “没有的。”苏晚青垂下眼,“我胃口小,吃饱了。” 一旁观望的闻宴祁放下杯子,似乎是终于找到了话题,“都吃饱了,那我们送您回去?” “不着急。”老太太看了眼餐桌,“你们先收拾,我再跟姑娘说会儿话。” 闻宴祁看了眼娟姨,表情无奈,似乎是在求助。 娟姨笑了笑,开口劝道,“小祁刚回国,人家自己都还没跟姑娘聊够呢,您这儿霸占一晚上了,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嘛。” 邵丽华欢喜了一晚上,这会儿终于反应过来,看了眼苏晚青,又看了看不远处的闻宴祁,抿着唇笑,“对对对,我糊涂了。” 闻宴祁倚在中岛台上,散漫地卷了卷袖口,压着情绪,笑得随意,“要不别回了,在我这儿过夜,拉上你姑娘彻夜长谈?” “不用了,不打扰你俩。”老太太松开了苏晚青的手,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卫生间在哪?” 苏晚青为她引路,熟练了按下了照明灯,还不忘叮嘱,“下午刚拖的地,您小心滑。” 厨房那边,闻宴祁和娟姨已经收拾好了,俩人站在中岛台边,低声交流着老太太最近的饮食和状态,娟姨事无巨细地汇报着,说到下个月的化疗时,闻宴祁的目光突然转向了她。 苏晚青站在沙发旁,有些局促,仿佛偷听被当场抓获,但其实她只是不知道该做什么而已。 闻宴祁似乎勘破了她的窘迫不安,腕骨一抬,朝她摆了两下,语气熟稔,“上楼去拿件外套,你穿裙子待会儿出去冷。” 他站在一盏顶灯下,柔和的月牙白光自上而下倾泻,将他的轮廓描绘的越发深邃的同时,还带着几分难以捉摸的暧昧和肆意。 “哦,好的。” 没想到他在娟姨面前也演的那么逼真,苏晚青一边上楼一边胡乱地想着,闻宴祁这样的条件和天赋,就算不当富二代,进了娱乐圈,应该也能靠自己打拼成富一代了。 苏晚青提前熟悉过格局,因此很快找到了闻宴祁的卧室。 打开门,一股低调清冷的木质调香氛味儿席卷而来,露台的门是开着的,黑色遮光帘被拉开,白色纱帘随风摆动,那香味经久不散,萦绕在鼻尖,仿佛凑近了闻宴祁本人。 上回苏晚青只是在门口停留了一下,这次却直接进来了。 跟想象中的简约空荡不同,闻宴祁的房间还是挺有人情味的,床被铺的整整齐齐,床头柜上有一盏小夜灯,灯旁摊着一本厚厚的书,应该是看了一半了,连个书签都没有,摊开的书缝上搁着一枚银制的打火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