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便定下了娃娃亲。 俩人渐行渐远后二十多年没有联系,半年前那个叫苏向群的旧时老友却突然找上门,话里话外说着自己遇到了什么困难,想要老闻伸以援手。 当时闻道升是拒绝了,可闻宴祁记下了这事儿,让李泉去打听了一下,得知苏向群确实有两位适龄的女儿。开始时李泉还没弄明白苏家具体的家庭关系,只说一个女儿受宠,一个女儿不受宠。 闻宴祁定下了不受宠的那个,不出两天就让李泉去知会了苏向群,一周之内就和苏晚青见了面。他不喜欢勉强别人,但那次见面意料之外的顺利,因为对方同他一样,是对婚姻没有任何期冀的人。 谈妥之后,他才把这事儿告诉闻道升,顺理成章得到了一顿训斥,但闻宴祁向来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夹着一根烟,坐在会议室沙发上反问他,“老太太连化疗都不去了,你有更好的办法?” 如此,闻宴祁领证半年,整个闻家除了他还没人见过苏晚青。 “无意冒犯。”收起思绪,闻宴祁捏了捏烟盒,塑料膜发出吱呀声响,而他嗓音略沉,带着些不易察觉的严肃,“老婆。” 苏晚青几乎把手心抠破,但还是没有怯场,她不愿在契约精神的表现上逊于闻宴祁,于是嘴唇张了张,尽量流畅自然地唤了声: “老公。” 没有丝毫温度。 闻宴祁盯着她看了几秒,苏晚青说完那句便移开了视线,鬓边的头发从耳后落下来,遮挡了一半的脸颊,但还是不难看出,她很紧张。 没勉强,他极浅地应了声,“睡前自己再练习练习。” “哦。”苏晚青想岔开话题,于是往厨房走去。 闻宴祁看见她状似镇定的背影,也没再多说,抬腿上了楼。 - 因着这两句有来有往的称呼,回去的路上,两人都有些沉默。 苏晚青原本想自己打车回家,可闻宴祁还挺有绅士风度,拿了车钥匙便不顾她的劝阻,领着她下了地库。 令人窒息的氛围中,闻宴祁率先开了口,“你的车怎么样?” “明天去拖。”说完这句,苏晚青也礼尚往来地开启了一个新话题,“关于我们是怎么认识,并且谈了恋爱的,你是怎么跟家里人说的?” 她解释,“我怕明天说漏嘴。” 闻宴祁从卧室出来便换了身衣服,灰白色的t恤和运动裤,手表也摘了下来,晚夜的风从车窗吹进来,额上的碎发有些凌乱,倒是中和了他身上那股说不清的淡漠气质。 “你怎么想?”他反问了一句。 “说我们是大学校友,曾经彼此互有好感,但没有表白,大半年前偶然重逢......”她说着,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你大学读得是哪所?” 闻宴祁握着方向盘,“宾大。” 苏晚青惊喜,“那正好,我也是滨大的,那就这样编吧。” 车子经过一处人行横线,闻宴祁放缓了车速,等候一辆自行车过去的间隙,他掀起眼皮看了眼苏晚青,“没有三点水的那个宾。” 苏晚青反应了许久。 “那就不合适了。”她僵硬地说。 车辆重新提速,闻宴祁收回视线,语气随意,“你不是要去瑞思面试吗?” “办公室恋情?”苏晚青愣了下,“可我还不一定会被录用呢。” 闻宴祁扬眉,“那么没自信?” “毕竟当时只过了一面。”m.BOWuChinA.COm